阮紫萱為何會跟他在一起呢?
胡子彥笑了,誇張而恭敬地過來跟斐芯兒握手。
“斐小姐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要說一夥,你和我現在不也是一夥的嗎?”
“可是我並不知道你和阮紫萱……。”
“斐小姐現在知道也不晚,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魯子豪,魯總裁……他現在是我的老板!”
斐芯兒一皺眉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胡子彥一搖頭:“你們公司已經是魯子豪總裁的了,我當然也是跟魯子豪一夥的……。”
斐芯兒覺得自己的腦海上發出“哢嚓”一聲巨響,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轉而望向了胡子彥。
一定是這個家夥說錯了,自家的公司怎麼會變成了魯子豪的了呢?……在她離開這三天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你說的根本就不是真的對不對?收購飛躍的人是騰宇不是嗎?我們簽了合約的,你應該最清楚這件事的。”
就在她腦子一團空白的時候,胡子彥也踱到了她的跟前,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衝著她意味深長地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很清楚,隻不過不清楚的那個人恐怕是你啊,斐小姐,你是和騰宇簽約沒錯,可是現在騰宇80%的股票已經在魯子豪的手裏,整個公司,包括我都是魯子豪魯總裁的員工了,所以……你的公司其實是魯氏收購的,而且是他授意我讓我不要那麼順利的跟你簽約……直到以最低的價格收購飛躍,我們魯氏,這才可是狠賺了一筆呢?”
斐芯兒愣愣地長大了嘴巴,直直地望著胡子彥,耳邊響起的卻是魯子豪當初對自己說過的話,“這一生,我絕對不會再騙你。”
為什麼一轉眼就變成這樣了呢?她那麼辛苦的在煎熬中爬行,卻原來把她逼到絕境的人竟然是他?
心一點點下沉,仿佛調入了無底深淵……被羞辱與被傷害了後才知道,原來這痛苦比以前還煎熬。
斐芯兒沒有說話,兩隻攥在一起的拳頭已經微微地顫抖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隻覺得渾身無力,仿佛下一刻就會沉入無邊的黑暗裏。
“斐芯兒!”
又一聲高喊在身後響起。
原來是魯子豪過來了,他遠遠就看見了胡子彥和阮紫萱,眉頭不禁微微一顰。
胡子彥看到他也開始冷笑起來,眼睛裏放出的都是陰險的光芒,恨不得一下子就穿透魯子豪的五髒六腑。
“魯總來的還真是快啊!好多話……我們都還沒有說完呢。”
“誰讓你們來這裏的?”
魯子豪對著對麵的兩個人吼了一聲,臉上帶著陰森的恐怕,轉過頭拉住了斐芯兒的手:“芯兒,走,跟我回家,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說完,就拉著斐芯兒低聲說:“走,我們去那邊說話……。”
“啪!”
脆脆的聲響,頓時讓周圍沒了動靜,斐芯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抽了魯子豪一嘴巴,那動靜,讓在場的人,包括阮紫萱,都張大了眼睛,她還從沒見過,魯子豪被人這麼對待,況且這裏還是機場,那麼多人,原以為魯子豪一定會發火的,可是誰知道他隻是拿著悲傷的眼睛望著她……。
“你聽我說……我們回去說,好不好?”
是阮紫萱的錯覺嗎?她竟然覺得男人的語氣更像是在哀求。
緊接著又一嘴巴襲了回來,依舊響得觸目驚心。
魯子豪沒有防備,臉被抽得微微傾斜,依舊帶著那種表情看著斐芯兒的臉。
斐芯兒不是會打人的人,魯子豪欺負了她那麼多次,她也隻是張嘴罵罵而已,可是這一次,心真的是被傷透了。
可是這兩巴掌夾帶著刻骨銘心的恨,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斐芯兒突然覺得,不管你願不願意,舍不舍得,該舍棄的,需遠離的,要忘記的,終究都是留不住的。
她真的該離開了。
手掌像生了火似的隱隱作痛……斐芯兒的眼睛裏也在冒火。
魯子豪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他現在整個人都亂了,心裏好像有一塊,馬上就要不見了。
可是斐芯兒隻是陰沉地瞪著他,眼神裏除了憤怒外,還翻滾著什麼其他的東西,再然後就這麼轉身大步離開了,魯子豪看著的她的背影,用指甲摳著手心的肉,一下一下的,幾乎能聽到身上的肉被撕裂的感覺。
阮紫萱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上演的這一出,走過去故作關懷裝說道:“子豪,你沒事吧?為了這樣不理解你的女人傷心何必呢?我看我還是陪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走,到我的公寓。”
魯子豪推開她殷勤的手,眼睛泛著冷冽的光,“阮紫萱,今天的事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大踏步的轉身就走,隻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女人……
沒有回家,隻是在附近遊蕩著,在她不知道第幾次徘徊在樓層附近時,終於看見了那個一臉焦急、氣喘籲籲的人,他一看見她就急忙跑了過來,臉上都是汗水,襯衫也濕了大半,還在喘著氣,不知道跑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