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他找的是借口,可是緊要關頭上,該問的她總是忘記問,所以最關鍵的東西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張阿姨看她實在難受,想著安慰她,不想她卻質疑要知道羅齊幹什麼去了。張阿姨說他去公司了她還不信,她和他生活三年,怎麼會連他為公司著急什麼樣子都不不知道。
羅齊天生貴氣,人又驕傲,再難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所以碰上公司的事情他一定是嚴肅而放鬆的,哪裏會像剛才,臉上寫滿了不安與愧疚。
方如意也不聽張阿姨的周旋,隻說:“是不是陳小姐出什麼事情了。”張阿姨不在言語,算是默認。
“果然,他最擔心的,還是另一個人。”
張阿姨看她委屈的樣子天可憐見,忍不住規勸,“其實也沒人說那邊怎麼了,或許是那個女人故意矯情撒潑呢。”
“真矯情也罷,假撒潑也罷,如今我也都不在乎了,人家正主都回來了,我還在這人鳩占鵲巢什麼意思。”
他不肯往放的方向談,那最壞也不過是分開,連喜歡他多年的方如意都能這樣看開,想來多年並未對她傷心過的羅齊應該也會痛快答應吧。
隻離婚這事兒是她頭一次做,剛下了決定第一步要幹什麼還真沒想清楚,接著就自然而然地把頻道轉向了張赫瑞這個她新交的朋友。他看起來善良獨立有主見,應該會支持她的想法。
羅齊聽了張阿姨的報備,回去的路上的確有許多擔心,因為他總有一種對陳蓓蓓負責的感覺,但明明他們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甚至連表麵的關係都是最近剛剛建立回來的,他能對她負什麼責?
但是陳蓓蓓不管,既然有人願意為她負責,有人願意對她愧疚,那她就照單全收,她的目的隻是活得更好而已,辦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羅齊帶著陳蓓蓓在私人康檢中心體檢,其他沒什麼大問題,隻有婦科似乎有點難以言說,醫生都說等兩天結果出來才能下決斷,但實際上臉上的表情已經在出賣他們了。
他安頓陳蓓蓓一個人休息,本想自己一個人去找大夫問個明白,卻不想在這裏又碰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張瑞赫脫下白大褂,換上考究的西裝,剛出現在他麵前他還沒認出來,還是他自以為高深的冷笑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怎麼在這裏?”
張瑞赫手裏拿著一份文件,閑庭信步,“這裏的院長和我是朋友,我來他這裏坐坐。”
“張醫生不僅醫術高超,交際也甚廣,看來的確不是凡夫俗子。”
張瑞赫不理他的挑刺,隻問自己想問的問題,“我剛才看見你是和……怎麼稱呼呢?那位小姐?你是和那位小姐一起來的吧?怎麼她不見了?”
“這跟你就沒什麼關係了吧?還是說張醫生對我身邊的女性朋友都那麼關注的?”
“羅總想多了,那種女人上趕著求我我都懶得關注,我隻是看她臉色不好,想你們有什麼想了解的專業問題,我也可以解答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