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躲不過去，她隻能先認下一部分，來清洗另一部分的清白，“羅齊你誤會我了，絆倒鄭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有眼睛，會自己看。”他起身往門外走去，“如果三年前你是因為錢離開的，那就跟方如意沒有半點關係了。這一點我不清楚，可你該知道的呀，那你又為什麼要汙蔑是方如意逼著你躲起來的呢？就隻是為了騙我嗎？”
陳蓓蓓渾身頹喪地跪在原地，還想繼續辯解，可是看到羅齊眼裏的失望，自己的話又都收回去了。
羅齊沒有再說其他，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對於陳蓓蓓做的事情，他剛開始時候是憤怒、懷疑和不解，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興趣去追究了。她撒謊也好、騙錢也罷，都隻讓他覺得這個人離他越來越遠，如今更是切斷了他最後一點念想，耗盡了他本來就不該存在的愧疚感覺。
像是終於擺脫了束縛一樣，羅齊一身輕鬆地去往醫院，本以為能看到清醒的方如意，不想卻在門口被張瑞赫告知讓他不要進去。
羅齊一臉狐疑，“為什麼我不能進？我是家屬啊。”
“你是家屬沒人否認，是方如意自己不想見你，她從醒過來就情緒不穩，你最好還是別進去。”
羅齊不是不信他，隻是她總得知道方如意因為什麼不想見他，所以還是直接推門了，一進去才發現，病房裏的氣氛極度壓抑。
“小意。”
方如意聽到熟悉的聲音，本來如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卻突然轉過頭來，紅著眼睛衝羅齊大喊，聲音都有些嘶啞，想來剛才應該是哭鬧許久。
“你滾！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她用盡了力氣，如果不是剛從麻醉中醒過來，坐不起來，估計早就把手邊的東西砸過來了。
羅齊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小意，方如意！你聽我說，是我錯，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願意彌補，孩子也還會再有的！”
“我不相信你，你跟那個女人是一夥的，你們是一夥的！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來害我！我親眼看見她伸腿絆到鄭黎，你們是一夥的！”
“鄭黎已經走了，她不會再回來了！陳蓓蓓也移交警方管理，她們不會再來了！！”
“你出去，你給我滾，給我出去！！”
她情緒太激動，羅齊也怕再這樣下去會再出什麼事，趕緊從病房裏退出，跟旁邊的張瑞赫交換了個眼神。
張醫生倒是沒有指責他什麼，而是十分自然地進去安撫，盡管他們的離婚協議還沒有簽署，但在他眼裏，羅齊已經是個透明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張瑞赫才從裏麵出來，看羅齊還沒走就說：“你先回去吧，她說……讓你明天就過來簽離婚協議。”
羅齊早就想到這個結果，心中並無波瀾，但他又怕自己離婚之後就再也看不到方如意了。他終於放下了從前，選擇承認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等表露就要失去所有的機會，他的心裏怎麼可能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