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柒月霎時瞪大了圓鼓鼓的雙眼,不可置信,“成叔???”
這是找關係找到了法院嗎???
邵景和瞥了她一眼,寵辱不驚,“隨我叫就好,不用這麼驚訝。”
站在斜後麵衣冠楚楚的葉邵白眼即將翻出天際,艸,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是個老流氓,拐彎抹角的占人家便宜。
“成叔是我爸的戰友,後來轉業,參加司法考試,成了這的法官。”
三言兩語,簡單地介紹了厲成的來曆。
顧柒月點頭致笑,難怪剛剛,在堂上的時候總覺得二人之間流轉著淡淡地熟稔。
厲成瞟了一眼,還是那副嚴肅的麵容,“小丫頭不錯,咋的?想給老邵帶回去?”
邵景和心下一動,下意識的把目光投了過去,看著那小狐狸吃驚的張了張嘴,邵景和微微勾了勾唇角,把目光挪了回去,笑而不語。
隻是那眸子,比剛剛的沉寂亮了一分。
厲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顧柒月,靈氣十足,剛剛在法庭上,思路清晰敏捷,倒也難得。
年紀輕輕,就能走到今天。
厲成將手背到了身後,鷹眸銳利,“金家的案子,你在和金兆對接時,就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兒?”
這問話突如其來,顧柒月不明所以,大腦飛速運轉,還未開口,邵景和就率先護了短,“成叔,她是我送過去的,是我的人。”
尾音拉長,難得的,這樣的認知,讓他身心愉悅。
邵景和知道厲成的問話,無外乎是在試探顧柒月是否如外麵那些稍有名氣的律師一樣。
為了天價的律師費,便可以顛倒黑白。
“咳咳咳。”終於看不下去邵景和那騷包樣,葉邵死命地咳嗽,“這聊得這麼開心,也誇我兩句唄,看看,一本憲法,就這條背得最熟。”
邊說話,還一邊抖擻抖擻手中那張皺巴巴的紙,顧柒月踮腳看了一眼,正是剛剛他在法庭上說的那兩條。
頓時滿頭黑線,原來邵景和所說的讓她放棄為金兆繼續申訴,是因為若論起法律,他葉邵還真的說不過他。
一行四人,定了南城一家私房菜,幾番下來,厲成對顧柒月倒也是刮目相看。
兩人畢竟所在領域相同,顧柒月說起話來也是遊刃有餘。
厲成這麼多年見多識廣,隨便拿出來一樁案子,都是夠兩人討論許久。
邵景和一手撐頭,手肘墊在桌麵上,就那麼望著顧柒月的神采飛揚,隻覺得,她比杯中酒還要醉人。
葉邵小口抿著酒,顧柒月和厲成的談話他聽不懂,但是自己兄弟這一臉癡漢相還真是沒眼看。
翌日清晨,娛樂板塊爆出某知名已婚男星於商務會所嫖娼被抓。
一時間為人津津樂道。
然而,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家會所在被查出涉黃後,在進行整查期間,發現了隱匿於其中的隔間賭局。
巧合的是,負責人沒什麼名氣,卻會定期向海外某賬號彙款。
那賬號的姓名,正是金家一個無所建樹的親戚。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也不過是他們常玩的老把戲了。
金兆還在緩期執行補稅期間,若是這會所還在,這筆錢,還真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