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和看似攙扶吳遠之的動作,也不知他做了什麼,吳遠之臉色更加慘白,整個人癱軟半靠著邵景和,邵景和微微側頭,也不知同人說了些什麼。
顧柒月隻見吳遠之額角冷汗淋漓,滿眼都是恐懼。
邵景和帶著和他差不多高的成年男子,走起路來也依舊生風。
走到半路,像是想起了什麼:“柒月,我挺喜歡這家的杯子,你拿回去一個吧!”
語氣裏的熟稔,像是兩人已經生活了許久。
顧柒月知道他想做什麼。
定了定神,視線轉到了咖啡館內,邵景和看出了她的所想,唇角微微揚起:“放心,我給的錢可以買一個造杯子的工廠了。”
顧柒月:“……”
有錢人都這麼任性的嗎??
出了門,一輛SUV就停在門前,邵景和動作有些粗魯的將人送到了車後座,駕駛位是安槐。
吳遠之現在已經說不出什麼話,唇色慘白如紙,也不知道顧柒月定睛一看,除卻最大的那一塊嵌在肉裏的玻璃外,另一隻腿上麵還有許多細小的碎片。
像是刮傷,可是那些玻璃碴子卻也有不少在傷口之上。
“他怎麼辦?”
一上車,邵景和就閉目養神,靠在車背上。
顧柒月端著那杯水,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胸腔裏的心髒咚咚作響。
這是明目張膽的綁架吧?
“送到君悅去。”
短短五個字,就讓吳遠之瞬間瞪大了雙眼,他之前和顧笙笙商量好,將顧柒月迷暈後,就將人送到君悅去。
那裏,甚至顧笙笙應該還準備好了男人,隻差他將顧柒月送過去。
“顧柒月,把你那杯水給我。”
嗓音低沉,卻莫名讓人有些發怵。
顧柒月將那杯水遞了過去,邵景和把玩著,安槐從後視鏡掃了一眼自家要黑化老大,算了算了,他負責抹監控就好。
是了,老大殺人,他放火。
他們從來就不是什麼溫良純善之人。
邵景和抬頭,語氣淡淡:“你說,你是自己喝下去,還是我給你灌下去?”
吳遠之疼得有些神誌不清,聞言看著杯水目光恐懼,不知所措。
“你們……你們這是犯罪。”
吳遠之說話時,有些有氣無力,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傷口疼痛。
邵景和也不惱,安槐開車很穩,一杯水,一點未漏。
遞到了他的麵前,吳遠之搖了搖頭,目光驚懼:“不,我不喝。”
邵景和手上動作微頓:“不喝?這隻不過是從咖啡管裏隨意拿出來的一杯水而已,你為什麼這麼害怕?還是你知道這水裏,加了其他什麼東西?”
吳遠之麵色如土,愣在了原地,沒有動作。
安槐很快就將車子停在了
君悅的後身,顧柒月和邵景和留下了車裏,安槐滿臉嫌棄地看著喝了藥暈過去的男人。
嘖,有點惡心。
顧柒月透過窗子,看著一個身穿黑色背心,裸露著蚯結肌肉的男人像拎小雞仔似的,把吳遠之帶了上去。
隔了老遠,顧柒月依舊將那男人對著車子點頭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