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
宋逸成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頭頂大紅的紗幔,身上蓋著大紅的錦被,在看向四周大紅的蠟燭,大紅的喜字,滿屋都是紅色,這才想起今天是他成親的日子。再往外下看,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在那裏抱著雞腿胡吃海吃,毫不形象可言的女人,不正是他的‘小新娘’嗎。
“你是誰,怎麼到我房間來了。”春娘雙眼迷離明顯有些找不到北,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娘子,不記得了,我是你相公呀。”宋逸成優雅地掀被,翻身下床,走到春娘的麵前說道。
“嗝……相公,你胡說,我那來的相公。”口中傳來正正酒香,紅紅的小臉不滿地說道。
一把將坐在圓凳上的李玉春撈了過來,一手扶著她的腰身,一手支起了李玉春的下巴,讓其與之對視:“春兒,你在仔細看看,我是誰?”
李玉春的雙手也胡亂地攀上了宋逸成的臉頰,左摸摸右看看的:“好像……好像……宋逸成那個大壞蛋。”
‘大壞蛋’,他那裏壞了,這丫頭說話的膽子越來越大,不知道要以夫為綱,當著相公的就指著他說是‘大壞蛋’,要是被別人知道那還了得:“那你說說為什麼宋逸成是大壞蛋。”
“他們都說這要我做了衝喜新娘,宋逸成就會好起來,可是我現在已經是他的新娘了,為什麼他還是不理我。”
“雖說我不理你了,我現在不就是醒了,我的傻春兒。”將李玉春擁入懷中的手又緊了幾分,憐惜著看著懷中的人兒。
“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新郎和新娘要喝了這杯合巹酒,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我不要喝了了,我頭暈。”小臉一個勁地往宋逸成的懷中躲。
他沒有親自跟春兒拜堂,現在如果連合巹酒都省了,這婚算是白結了。將斟滿果子酒的交杯,遞了過去,輕聲地說道:“乖,就最後一杯,好不好,這酒對我們非常重要。”
春娘木訥地看著宋逸成半晌,才顫微微地接過了酒杯,機械性地正準備往嘴裏送,卻被宋逸成攔住了:“要你喂給我喝,我喂給你喝。”
春娘頭正犯暈了,那裏聽的懂宋逸成說什麼,象個布娃娃似的,仍有宋逸成怎麼說,怎麼做,胡亂地擺著姿勢,糊裏糊塗地喝完了這交杯酒。
“春兒,你還想吃些什麼。”懷中的人兒,終是不抵酒力,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滿桌的酒菜卻無人與之分享,宋逸成也失去了興趣,小心毅毅地抱著身下的小人往紅紗帳中走去。
“好好睡,我的小新娘,相公,等著你快快長大。”在春娘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相擁而眠。懷裏的小人,似乎並不願意好好睡,還沒睡多久,就在被子中不安的扭動起來又是踢被子,又要扯衣服,嘴裏還不住地嚷著:“熱……熱,水,我要喝水。”
宋逸成看著春兒那臉蛋已經紅撲撲的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滾湯的,並且出了不少汗,邊拿起手邊的布巾給她擦起了汗,看來問題都出在這酒上,他怎麼沒想到,一般的喜酒都是加了壯陽活血的物質在裏麵,這丫頭一個人在那裏喝了大半壺,不熱才怪了。
在房內找了半天,除了酒壺,就沒看見茶壺,真是急死了,再回頭一看,床上的人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中衣脫了下去,上身也就隻著了個肚兜,粉色的兩隻小胳膊似乎還不滿現狀,已準備朝著身上最後一件進攻了。看的宋逸成瞳孔一縮,鼻腔一熱,好像有什麼有留了出來似的,這還了得,一把扯過床上被單,就往春娘身上罩了過去。
“宋五,宋五,拿點茶過來,還有熱水,快點。”宋逸成邊抱住春娘邊朝門外喊著。
看著床上一塊白色布巾又不知是做什麼的,胡亂地擦拭了一下鼻血,往旁邊一扔。又趕緊抽出手去壓住懷中不安的小人。
不到一會兒,聽見了宋五的敲門聲:“公子,茶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公子,熱水來了。”
宋逸成一會兒給春娘喂水,一會兒又用布巾不斷地給春娘擦拭額頭進行降溫。得到舒緩的小人,終於不在鬧了,哼哼唧唧地睡了過去。
清晨,陽光透光窗穿過床帷,打在了春娘的臉上。微微睜開惺忪的眸時便看到對著她睡覺的男子,烏黑的發絲披在肩膀處,更襯托肌膚似玉般的白透。
“……”她本想喊宋逸成的,可是一想起身邊的人可能還在昏迷當中,沒來由的心底有些失落起來,將小臉主動貼著他光滑地臉頰軟軟糯糯道:“……相公,早安,”說完感覺到對方的身子輕輕一顫,緊接著整個人就被翻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