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主位置上看的很清楚,龍舞根本沒有使出全力,沈天長的死是個意外,大家,嗯,大家不要誤會。”林老爺子在椅子上淡淡說道,隻是那語氣似乎有點不堅定。
雖然林老爺子算是華夏黑幫的頭,這個舞會的創辦人,但在江湖上,大家還是要看證據說話,眼見為實,單憑自己一念致辭,恐怕,不太容易消去眾疑,何況林老爺子的語氣裏裏外外都是為難。
“林老爺子,在座各位都知道您德高望重,您說的話,我們都當聖旨來聽,可是,今天您實在是太有包庇龍舞的嫌疑,我們大家明明都親眼看到是龍舞出手太重,把沈天長打下台子死亡,您卻說不是她,這恐怕難以服眾吧?”一個小幫會的頭頭上前來質問道。
“是啊,林老爺子,在下敬重你,可你如若因為她是你的繼承人,就徇私舞弊,在下也覺得這個敬重實在是沒有必要了吧!”另一個看起來很威猛的男人,走上前來,操著粗啞豪放的嗓子大聲說道。
此言一出,大家頓時都議論紛紛,林老爺子臉上也難得露出來為難的意味,道上最怕的就是不能服眾人之口,這下林老爺子似乎是左右為難。
混亂的場麵急需要一個地位可與之相抗衡的人,來主持一個公道,林老爺子是不可能了,龍舞也無法為自己作證,大家紛紛把視線都投給了突然出現的一個男人,也是大家能唯一想到的這麼一個人。
此人正是狂刀會會長,諸葛飛揚。
一直站在台上沉默觀看著局勢的龍舞揚起來一個邪笑。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諸葛飛揚還不出來,就太不像他了。想見你一麵,順便手刃你,還真不是簡單地事情。
諸葛飛揚身後跟著一眾小弟,從會場的一角盛氣淩人的走過來,貌似就一直候在一旁,就等著現在出現。
於是,諸葛飛揚的‘恰巧’出現,正好成了眾望所歸,主持公道的人物。
“諸葛會長,這件事情怎麼處理,龍舞故意殺害天長幫老大沈天長,這等戕害同胞的大事,絕對不能姑息!”還是剛剛那個小幫會的頭頭,看起來特別義憤填膺的說道。
其他的人也跟著附和,把龍幫逼到了死角,“絕對不能姑息!必須血債血償!”
“如果放任下去,豈不是把眾兄弟的性命都不放在眼裏,那還得了!”
“各位冷靜一下,既然我諸葛飛揚在這兒,就不能讓那些囂張的不把弟兄們的命放在眼裏的人好過,不管這個人,是誰。”話說到最後,諸葛飛揚陰險的眼神就瞟到了龍舞的身上。
白軒皓在台下坐著本就心急,看見諸葛飛揚來到之後就更加坐不住了,“我靠,諸葛飛揚一定是故意的,沈天長的死一定跟他少不了關係,他這明擺著要至龍舞於死地!”
一隻手突然按上白軒皓著急想要衝上台的肩膀,季沐風一臉冷靜的望著台上,手拍了拍白軒皓躁動的身體,“冷靜一下,這件事肯定是諸葛飛揚的陰謀,我們彼此都知道這場舞會就是一場鴻門宴,隻不過我們隻顧找他,忘了他這個人的陰險,結果現在落進他的圈套,隻要離台子近一點的人都能看出來龍舞根本沒有使全力,可大家依然說是龍舞蓄意害人,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場上的人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人,我們現在亂起來就是給他製造機會,所以絕對要處變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