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當事人以外的其他人發現昨晚上那邊發生的事情,現在這裏就不會這麼安靜,而是早就被警方拉上了隔離帶,而他徐景行也已經被警方找上門去了。這些沒有發生,就說明周振山的手下把這事兒完美的處理幹淨了。
想明白這點,他覺得安心的同時又有些懊惱,他實在看不明白周振山,更不清楚周振山的底細,但在不知不覺中跟周振山走在了一條路上,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擺脫,總不能現在就跟周振山劃清界限吧?
人家才幫過他,他卻轉身跟人劃清界限,那他還算個人嗎?
他的車子剛到朱老頭兒的家門口,朱老頭兒就探出頭來了,看到他,立刻探頭探腦的上下打量起來,然後欣慰的笑了,“我就知道你沒事兒,怎麼樣,那家夥用著還順手不?”
徐景行呆了一呆,“您知道了?”
“就在家門口發生的事兒,我怎麼能不知道?”朱老頭兒笑了笑,“當然,是我猜的,昨晚聽人說那邊有人堵路,我就猜到可能是你遇到事兒了,等我過去的時候,看到姓周的那家夥的人在那兒洗地,就知道你沒事兒。”
“好吧,您老高明,”徐景行苦笑一聲,他本來不想讓關心自己的人知道這事兒,沒想到朱老頭兒竟然猜到了,不過朱老頭兒不是什麼大嘴巴,不會到處張揚,而且老頭兒也是膽大包天的人,就是知道這事兒也沒什麼影響,他甚至覺得朱老頭兒有點躍躍欲試的表情,放佛巴不得能放開手腳大戰一場呢。
這好戰分子!
他暗暗吐槽一句,然後組織了一下語言,壓低聲音道:“那刀……真鋒利!”
“嘿嘿,我親自開的刃,能不鋒利嗎?嘿嘿,斬金剁鐵不敢保證,但殺豬宰狗跟玩兒一樣,一刀一個,”朱老頭兒得意的笑道。
不過老頭兒說的沒錯,那刀殺豬真的跟玩兒一樣,尤其是在徐景行手裏,一刀劈下去,能直接把活豬劈成兩片,而且不帶卷刃的,這點已經得到了驗證。
朱老頭兒說了兩句,然後往車後排看了兩眼,“你那寶貝徒弟怎麼沒來?”
“讓她留在家裏做作業了,反正來這兒也沒什麼事兒,還吃你家米。”
“這什麼話,我家還能缺了她吃的那點米?”朱老頭兒一瞪眼,然後低聲問:“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沒,昨晚發現不對就讓她閉著眼藏起來了,可能聽到點聲音,但影響應該不大。”
“那就好,小姑娘們還是離打打殺殺的事情遠點比較好,”朱老頭兒滿意的點點頭,“進來吧,咱們今天不摳石頭了,陪我練練腿腳。”
“啊?”
“啊什麼啊?不樂意啊?”朱老頭兒又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