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竿和土豪對視一眼,各自冷笑一聲轉身就走,很快就撤了個幹幹淨淨,顯然是徹底相信了西裝男的話。
不能怪兩人太傻太笨,因為徐景行的出現本身就有點突兀,再加上他在拍賣現場的表現完全是個搗蛋的,沒花多少錢,卻將現場的水攪了個天昏地暗。當時沒人懷疑什麼,可現在回頭想想,完全就是故意的,或者是說有目的的。
此時結合著西裝男的話一聯想,徐景行就成了西裝男的同夥兒,目的就是攪渾水的同時跟西裝男配合著運走那件寶貝。
而且,在拍賣結束的時候,徐景行確實要從西裝男的身邊路過,完全有機會跟西裝男配合著將那件尺寸並不大的寶貝帶出老宅子,並且在西裝男“拖延時間”的時候早點離開現場。
嗯,這麼一想是不是有一種策無遺算、天衣無縫的感覺?
白竹竿和土豪顯然都是這麼想的,要不然也不會撤退的這麼幹脆,目標都沒了,留在這兒幹什麼?就算把西裝男大卸八塊也沒有意義,對不對。
所以白竹竿和土豪這兩夥兒“漁夫”撤的很幹脆,很徹底。
可一旁的徐景行卻不樂意了,他好好的看戲呢,怎麼鍋就扣到他頭上了?這才是真正的“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這口鍋,他可以背,但不能背的莫名其妙,也不能白背一場,被土豪和白竹竿惦記上雖然不是什麼太大的麻煩,但也是麻煩不是!
所以在土豪和白竹竿撤走,西裝男長出一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打開遠光燈。
雪亮的遠光燈像利劍一樣劃破夜空,將西裝男一行人照了個纖毫畢現。
然後,卡宴無聲無息的滑向西裝男三人開的大切諾基旁,車速不快,可這種於無聲處聽驚雷一般的出場架勢卻是令三人一動不敢動,呆呆的看著卡宴在大切諾基旁停下,直到他們看到徐景行一個人下車,才齊齊鬆了一口氣,顯然是沒覺得這麼一個年輕人會有什麼威脅。
其中一個壯漢還大聲喝問:“你是誰?”
西裝男卻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小兄弟,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順路?你的女伴呢?”
徐景行笑笑:“我為什麼到這兒來,老哥你心裏沒數兒麼?”
“我不明白,”西裝男搖頭。
“你剛才不是說我跟曾經你配合著玩了一把暗度陳倉的把戲?”
“小兄弟你聽錯了吧,我可沒說過這種話,”西裝男很鎮定的反駁道,不過也不算強詞奪理,確實是沒說過這種話,隻不過是因勢導利的誤導了土豪和白竹竿一把而已。
但利用就是利用,這種利用是會給徐景行帶來麻煩的。
如果徐景行不知道也就罷了,被他發現,那肯定不能不聞不問。
而且,對方要是坦誠的承認也就罷了,道個歉說兩句好話這事兒也能說得過去,可對方這種擺明了不承認的態度就令人惱火了。
徐景行惱火,那肯定有人要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