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裝男正是葉聰手下那些鑒定師中的一個,叫王振飛。
至於牛犇這一夥兒的目的,按照牛犇的說法,就是想從徐景行手裏把那隻價值不菲的漢代玉件偷走。
徐景行聽完牛犇的講述,轉動著手裏的匕首笑笑,忽然錳的揮手,一刀往牛犇的胸口劃去,刷拉一聲將牛犇身上的衣服劃成兩半,卻沒傷及對方絲毫的皮膚,刀法之精準,連他本人都覺得完美。
唰唰唰幾刀下去,牛犇身上的衣服也都變成了布條。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牛犇大驚,“我可全都交代了。”
“嗬嗬嗬,交代了又怎麼樣?想讓我放你們走?哪有那樣的好事兒,何況你交代的那些東西有多少水分你自個兒清楚,大半夜的帶著十幾號人全副武裝的闖到我家裏就為了偷東西?將野蠻霸道的明搶說成是小偷小摸,倒是會給自己脫罪,”徐景行冷笑著又將其他人身上的衣服全部劃破,抬腳將靠邊的一個男人踢下懸崖。
牛犇急了:“住手,我全部告訴你,隻要你放了他們。”
“我說什麼來著,果然不老實,”徐景行冷笑著又是一腳,又是一個赤條條的男人飛下懸崖,然後才施施然的擺擺手:“說吧,我聽著呢,葉聰是怎麼交代你的。”
“我說了你會放過我的兄弟們嗎?”牛犇這次漲了記性,竟然學會了討價還價。
徐景行笑笑:“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牛犇急忙道:“我隻是葉聰的保鏢,這些兄弟也隻是他公司的保安,雖然賺的是葉聰的錢,但那點錢還不至於讓我們賣命,隻要你能保證不殺他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哦?”徐景行有點意外的盯著牛犇看了幾秒鍾,他真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還知道變通,本來他以為牛犇在葉聰手下幹了十幾年保鏢,已經是葉聰絕對意義上的親信了,應該對葉聰比較忠心才對。可事實上卻恰恰相反,為了保住自個兒和手下的命,竟然會毫不猶豫的出賣葉聰。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好,你說吧。”
牛犇猶豫幾秒鍾,低聲道:“葉聰讓我將你家裏的所有藏品都帶走,再廢掉你一手一腳,要是,要是……”
“要是什麼?”
“要是你反抗,或者,或者情勢不對的話,就,就下殺手……”牛犇的聲音更低沉。
“嗬嗬,好一個葉聰!”徐景行怒極而笑,抬腳又將一個男人踢下懸崖,然後發了瘋一樣不顧牛犇的怒吼將所有人都扔了下去,然後轉身就走。
當然,他氣歸氣,卻沒想過真的把這些人全部殺掉,首先這些人並沒有真的傷害到他或他的家人,剛進院子就被他放倒了;其次,人數太多了,一旦全部失蹤,就算葉聰那邊不報警,這些人的家屬也會報警,畢竟現代不是以前了,一下子失蹤這麼多,那是根本捂不住的,除非葉聰那邊也幫著捂,但想想也知道葉聰隻會順水推舟的暗中下手。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留手了,在將牛犇他們扔下去的時候留了一點力,沒讓他們直上直下的摔下去,而是讓他們沿著山坡滾了下去,這山坡的坡度雖然也異常陡,但隻要運氣不是特別差,一般來說是死不了的,頂多留些劃傷、擦傷或者筋斷骨折什麼的,運氣好點說不定還會被高處的岩縫兒給接住。
一群不著寸縷的漢子大半夜的被扔下懸崖,就算不死,那也有罪受了。
各種可能會導致毀容、殘廢的受傷不說,光是天氣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島城的冬天跟大北方比起來確實不算冷,春節前後最低溫度也就零下四五度的樣子,但是別忘記,這裏靠海,空氣濕度很高,再加上天天有冷颼颼的海風吹著,淩晨時分的室外體感非常寒冷,那小風真的能吹到你骨頭縫兒裏,正常人就算穿著衣服都不一定能扛得住,更別說不穿衣服了。
至於不穿衣服還受傷並且掛在冰冷的懸崖石壁上,那滋味到底如何,隻有當事人最清楚。
另外,徐景行沒殺他們,不代表就這麼放過他們了,隻是不想在大過年的被警方上門騷擾而已,等過完年,有的是時間跟牛犇以及葉聰這些人慢慢的算賬,到那個時候,他會讓這些人哭都找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