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笑笑:“就這麼放過他?”
“放過他?七爺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刀玉海冷笑一聲,“咱們就別沾手了,省得麻煩。”
好吧,先別說這程銘宇暗戳戳的算計鄭七爺的事兒,光是程銘宇給七爺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就足以讓七爺將所有的怒火都傾斜到程銘宇身上了。
要知道,七爺這次栽的跟頭可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差點身死家滅,七爺本身受那麼重的傷也就罷了,連唯一的後代鄭思瑾都被人打了個半死,偏偏還不敢找徐景行報仇,這怒火,當然要發泄到程銘宇這個罪魁禍首頭上。
現在刀玉海點明車馬,將程銘宇扔給七爺處理並且說處理好就恩怨兩清,更是給了七爺一個對程銘宇下手的好理由。
也就是說,程銘宇這次死定了,而且會死得很慘。
……
晚上八點左右,徐景行和刀玉海回到了首都。
一進城,兩個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刀玉海鬆氣,是因為困擾了他這麼久的麻煩總算處理了個差不多,就等收尾了。
徐景行鬆氣,則是單純的累,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二十四個小時裏他跑了近兩千公裏的路程,從濟原跑到首都,又從首都跑到潞州府,再從潞州府跑回來,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路上,唯一一頓熱飯還是在仇人鄭長豐家裏吃到的。不但如此,在之前的兩周時間裏他也沒有多輕鬆,先是在軹城的地宮裏窩了一周,然後又在王屋山的舍身崖站了整整三天,跟著又跑到王屋山的大山深處跟王建國鬥了一場,比那些個趕場的大明星們還要忙。
就說這一天裏,早上回到首都,連城都沒進,在城外高速路口換了個車就直奔潞州府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工作有多繁忙呢。實際上呢,他跑到潞州府吃了一頓飯打了幾架就屁顛屁顛的連夜回來了。
也就是他,一般人這麼折騰一場,別說打架,早就累到眼花繚亂了。
進城之後,刀玉海眼巴巴的望著他問:“老弟,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還是先回家休息休息?”
他很想先回家休息兩天再說別的,但是看著刀玉海那眼巴巴的神情,再想到曾經見過一麵的刀玉海的小孫子以及程銘宇的威脅,還是有點心軟的歎息一聲:“先去看看童童吧,童童在哪兒?”
“在家,我家,”刀玉海大喜,急忙發動車子往家裏趕去,路上還急切的問:“老弟,童童到底什麼情況?”
“這個麼,沒見著麵我也不敢下結論,但可以肯定,醫生們肯定沒有辦法。”
“是,是修行者的手段?”
“嗬嗬,真正的修行者才不會對不足年的小孩兒下手呢,就算是王建國那貨,在報複韓振剛的時候也隻是對韓振剛一個人下手而已。”
“也是哦,”刀玉海說到這裏一拍大腿:“哎呀,老弟,韓振剛還眼巴巴的盼著你給他解決問題呢。”
“哈哈哈哈,讓他等著吧,等我什麼時候再去濟原再說,反正一時半會兒肯定死不了。”
“嘿嘿。”
車子到刀玉海家的時候,偌大的別墅裏燈火通明,別墅門口更是站了一排人在等著,有刀玉海的親信,更有刀玉海的兒子兒媳和女兒。
刀玉海的兒子叫刀誌誠,已經快五十歲了,可直到今年才生了一個孩子,因為人有點憨,甚至是有點傻氣,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換了三個媳婦兒都沒能生育,直到前年換了個三十來歲的第四任之後才開花結果並且在去年年底有了一個大胖小子,為此,刀玉海還鬼鬼祟祟的讓人做了親子鑒定,證實那個大胖小子確實是刀誌誠的種這才放心。
刀誌誠的第四任老婆叫任玲,挺漂亮,脾氣也好,氣質也挺不錯,是個中學老師,雖然是個二婚,但也不缺追求者,可不知道怎麼就看中了刀誌誠。
至於刀玉海的女兒刀雨晴,不管是相貌還是性格都比大哥刀誌誠高出許多倍,長得很像年輕時候的梅婷,性格也非常的溫柔,說話細聲細氣的,心思也非常細膩,很會照顧人。
要問刀雨晴跟刀誌誠之間的差別為什麼會這麼大,原因很簡單,二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刀誌誠是刀玉海剛出道時跟手下一個小太妹生的,而且那小太妹還在生刀誌誠的時候難產了,這也是刀誌誠的腦袋稍微有點問題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