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看到這行字的人會不會真的不模仿,那就跟徐景行沒關係了。
反正有這行字在,就算真出問題,也找不到他徐景行頭上。
當然,本來就找不到他頭上,這麼做隻是避免跟一些沙雕糾纏,那太麻煩。
現在這社會,一旦出了意外事故,很多家屬想的不是怎麼善後,而是先找個背鍋俠,黑鍋能不能扣上去不說,先扣幾下試試,萬一扣上去就賺大了,就算賺不到大錢也經常能賴到一些基於道德層麵給予的撫慰金之類。
碰上那樣的沙雕,真能惡心死個人。
現在有這麼一行字在,就能規避掉類似的風險。
同時也算是為社會和諧盡那麼一點義務,免得被人挑刺說沒有社會責任感。
掛上這一行字之後,他繼續切割。
將切割下來的銅板仔細測量好尺寸,然後繼續打磨,打磨到更加精準。
再然後繼續切割其他部位,打磨。
測量無誤之後他開始在銅板外側做雕刻,他沒有使用固定式電動磨刀,而是使用傳統的鏨刻工藝,用剛買的那套嶄新的鏨子拿出來,叮叮當當的敲了起來。
鏨子跟常用的刻刀差不多,但硬度極高,精度略差,具體工藝跟石雕差不多。
隻是銅板的厚度隻有2㎜,實在經不起大刀闊斧的猛鏨,隻能輕輕的來,還得讓刻線看起來足夠流暢順滑,難度也不低。
不過嚐試幾下之後,他就找到了感覺,甚至沒有勾勒圖案,掃了一眼設計圖就叮叮當當的把設計圖上的圖紋在銅板上複刻出來了,效果跟設計圖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線條的流暢和勻稱程度,幾乎跟極光雕刻出來的差不多,但又保留了手工雕刻的一些特征。
把需要刻的圖紋全部刻上去之後,用砂紙將這些切割好也刻上圖案的外殼構件全部打磨一遍,打磨到錚光瓦亮的程度才算完成這個環節。
“看看效果如何?”把半成品構件拿到鏡頭前展示一遍。
“看呆了!”
“徐神這一雙手,簡直逆天。”
“用這麼一雙本應該彈鋼琴的手去操作打磨機打磨金屬,太奢侈了。”
“娜娜哥的手藝沒的說,雖然隻是一幅簡單的單線條畫,但也非常震撼,線條極其流暢,人物構型、尺寸、比例以及層次感都很強,是傳統畫風,但又明顯借鑒了西洋畫法,用單線條大寫意的筆法畫出了素描的立體感,太神奇了,而且這不是用筆畫的,是用鏨子在銅板上刻的,小妹我甘拜下風。”
“沒什麼好說的,徐神牛批就對了。”
“大舅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問,我們誰敢說不好?”
“一般般,徐神,這件算是廢了,湊起來送我吧,我不嫌棄。”
“很漂亮啊,期待成品。”
“你自個兒的手藝什麼水平心裏沒點數兒,還用得著在我們這兒找認同感?趕緊的動手,等不及想看到成品了。”
徐景行對自己的手藝當然有信心,問也是隨口一問,畢竟是直播嘛,總得跟直播間裏的觀眾稍微互動一下。
問過之後,他將打磨好、鏨刻好的外殼拚到一塊,然後用剛買的電焊機進行焊接。
外殼很重要,密封性高得有保證,尤其是儲存燃油的油倉,不能有絲毫泄,所以必須用焊機進行焊接。
他這個純新手小心翼翼的操控焊機將打火機的外殼焊接成型,等冷卻之後又用砂輪小心的把焊點打磨平滑完整,這才開始製作其他零部件。
其他零部件的製作難度就比較高了,像螺絲、頂針、鉸鏈部件的尺寸都很小,必須格外仔細的進行打磨。
舉個例子,就說螺絲,如果有車床在,輸入指令直接就能加工出標準的螺絲,但他這邊沒車床,隻能手工加工,加工的時候就很困難了,必須把每一道螺紋都刻的非常規整,絲路必須平滑順暢並且跟螺母嚴絲合縫。
難不難?
確實很難。
但找到竅門之後其實也就那樣,無非是先把圖畫出來,把數據計算清楚,再嚴格控製好精度。
螺母更難製作,但對於掌握內畫技能的徐景行來說,無非是多點耐心,一點點的按照畫好的螺線扣唄。
反正對徐景行來說,做螺絲和螺母就是最難的活兒了,剩下的基本上沒多少難度。
彈簧片和彈簧都是縣城的,隻要裁剪成需要的形狀和高度就能使用。
最後該打磨打磨,該焊接焊接,該組裝組裝。
當他把全部零部件組裝起來之後,滿意的發現,各個零部件竟然嚴絲合縫的,相互之間的誤差小到幾乎不存在,安裝的時候雖然沒有那麼順滑,但隻要經過細微的打磨就能按進去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