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直在堵車。”紀亦澤的解釋脫口而出。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便有些驚訝,他這是在和傅語沉解釋嗎?

他憑什麼要和她解釋,是不是他照顧了她一夜,她就真的覺得自己很重要了。

紀亦澤移動輪椅,來到傅語沉的床前,把取來的東西,往床上一一摔,便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紀亦澤為什麼會對自己發無名火,“你這是和誰生氣了。”

傅語沉其實並不在意,紀亦澤為什麼發脾氣,反正他經常是這個樣子,她隻是想有個理由,和他說說話。

她一個人麵對了傅興安一天,她這真的想有個人和自己聊聊天。

紀亦澤來到傅語沉對麵的床邊,目光落在她身上,“我累了,準備睡覺。”

隻是這麼一看,他才突然發現,傅語沉的現在的不同。

他剛剛離開時,她的吊瓶明明打在左手,現在,卻換到了右手,而且再仔細看她的臉上,還微微有些巴掌印。

他皺眉凝思,到底是誰把她弄成這個樣子?是傅興安,還是鄭嵐。

“鄭嵐打你了?”

“沒有,不是她?”

那麼,那個打傅語沉的人,就是傅興安——她的親生父親。

紀亦澤的目光向下移,看到了傅語沉手上的傷口,他沉眉深思,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他知道這是他們的家事,他應該不聞不問,但是,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為什麼要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傅語沉一聽,紀亦澤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也累了,想休息。”

她說完,便躺下,用被子蒙住頭。

讓紀亦澤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真是丟臉,她不想解釋,不想說一句話。

紀亦澤見她這個樣子,睡意全無,拿起手機繼續看著股票,但是心裏,去找已經計劃好一件事情。

今晚,紀亦澤依舊是說在傅語沉對麵的床上,和她遙遙相望,其實他們在紀家的時候,也是這麼睡的。

一夜無話,傅語沉隻是躺在床上一直裝睡,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紀亦澤。

她的枕頭底下,還藏著檢驗單的碎片,明天,她要把這些偷偷都扔掉。

其實。傅語沉不知道的還有一件事情,紀亦澤回醫院時,並不是直接回到了病房,而是去到了給她診治的醫生那裏……

“醫生,您好,我是傅語沉的丈夫,我想詢問一下她的病情。”

“原來是紀少爺!”醫生怎麼會不知道紀亦澤的大名。

在他剛剛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出現的時候,馬上本能的站了起來就要迎上去,“您快請進。”“不要客氣。”

聽到紀亦澤這麼說,她才訥訥地坐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紀亦澤本人,這麼一想,心裏還有些激動。

他隻在報紙上見過紀亦澤的臉,雖然那時,他沒有這個麵具,但是,那個俊朗的五官,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紀亦澤。

他的那張臉,隻要是看過的人,都會深深的記得。

“紀太太的情況,就是流感而已,隻不過她最近身體比較虛弱,所以好的慢了一些,明天再打一天吊瓶,應該就沒有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