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亦澤低頭看了眼手表,這個時候,傅語沉一定早就到家了……
沒錯,傅語沉早已下班歸來。
她回到房間,根本沒有見到紀亦澤的樣子。
傅語沉去廚房,敲了敲門,依然沒有人回答。
看來,紀亦澤今天是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她在心裏暗自慶幸,這下她有可以繼續找印章的時間。
這次,她準備仔仔細細的把臥室翻個遍,說不定,上次因為緊張遺漏掉了什麼地方,才沒有找到那個印章。
而且,她看紀亦澤已經把那個櫃子搬出去,說明他對自己已經放心。
來不及多想,傅語沉悄悄鎖上房門,開始翻找起來,這些事情,怎麼讓她不心急如焚。
隻有她一個人的房間裏,靜的讓人心慌,她小心翼的打開抽屜,就連地毯下麵,也翻找了個遍,可是依然沒有結果。
傅語沉焦慮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他倒底會把印章藏在哪裏?
她的目光到處巡視,會不會在床下?
傅語沉打開床下抽屜,挨個尋找,直到打開最後一個抽屜,她的目光停在抽屜內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人似曾相識,過了幾秒,她才恍然大悟,這不就是紀亦澤的母親和姐姐嗎?
在她來到紀家的第一天,他便用拖著自己前去墓地祭拜。
她一張一張的往下翻看著照片,看著看著,竟然看到了紀亦澤小時候的樣子,也不能說是小時候,也就前幾年吧。
隻不過那時的他,容貌還沒有被毀,看他的樣子,是個骨骼強健,但卻瘦高的男子。
高挺的脊梁,像染了色彩的嘴唇,黑亮的頭發,最重要的是,那時,他的臉上,還有笑容。
自從見到這些照片,傅語沉便把尋找印章的事情拋到腦後。
原來當年的紀亦澤,根本不像現在這樣冷漠不可親近。
不知不覺,她翻閱完手裏的照片,之後便動搖了繼續尋找印章的念頭。
傅語沉環顧著臥室的每一個角落,哪裏沒有被她翻動過,可是印章究竟在哪?不過還是一無所獲而已。
而且,她不能再這樣對鄭嵐讓步,她讓自己幹什麼自己就要幹什麼。
就算她真的找到了印章,難道真的要交到鄭嵐的手裏嗎?她也不知道。
這樣,她怎麼對得起紀亦澤,這樣豈不是徹底會把他害死。
關好抽屜,她的腦中再也沒有辦法忘記紀亦澤從前的臉。
她有些於心不忍,她怎麼可以助紂為虐,幫著鄭嵐,讓她繼續坑害別人。
而且,如果鄭嵐得到了印章,那麼孤兒院的孩子們又怎麼辦?
紀亦澤沒有了權利,購更是無法分身照顧孤兒院,那麼那些孩子的性命,又等著誰去挽救。
想到這裏,她便在心裏下定了決心,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她不會再幫著鄭嵐,她實在是說服不了自己。
她不能為了自己的事情,就自私的傷害別人,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過,傅興安交給自己的事情,她還是要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