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開上高架橋,狂風呼嘯從馳騰的車身飛刷而過,車窗半敞,馳目騁懷,尤顯駕駛者瀟灑超逸,思忖半晌,胡靖揚帶上耳機,棱骨清晰的長指於手機屏幕上敲擊幾下,致電了那個火燒他後院的女人。
孟紫怡剛洗完澡,正蜷坐在浴缸邊緣,如墨的蓬卷長發慵懶披散,青絲如絹,襯托得柔光若膩的肌膚,更勝隆冬飛雪,素手均勻地往皎白柔嫩的身體各處,塗抹著潤膚液,熱氣蒸騰的浴室現下彌漫著陣陣典雅的玫瑰淡香,腮邊一縷秀發輕盈垂落,她間或抬手撩撥,姿態妍嫵。
忽聞電話鈴聲,孟紫怡扯過大浴巾包裹著曲線玲瓏的身體,抬手攏了攏半幹濕的長卷發,撥至左肩,半遮半掩,露出一大片雪肩,既清純又嫵媚。
隨後,孟紫怡赤著雙足,步伐嬌嫵走出浴室,邁向床邊,纖冶俯身,素手捏起床鋪上的手機,明淨水汪的杏眸對上來電顯示的刹那,“啊”孟紫怡驚呼,素手一拋,手機如同燙手山芋一般墜落,跌回床墊上,然而,怵人的手機鈴聲仍未中斷,依舊鍥而不舍地響個不停。
孟紫怡一手抵按在呼吸短促的胸口,另一手欲出又止,雙瞳剪水的杏眸,眼波流轉,心慌意亂地盯著手機屏幕,尋思著,要麼直接掛斷算了,然而,素手剛伸出一半,尚未觸及手機屏幕,又膽怯地縮回來了。孟紫怡輕咬唇瓣,琢磨片刻,認為直接掛機,斷然不可行,一旦她不接那頭豺狼的電話,那頭豺狼勢必直接殺過來,屆時,吃了她也未可知。沒錯,如今的胡靖揚在孟紫怡心目中,無疑就是一頭狼,關鍵還色。
猶豫少許,孟紫怡深吸一口氣,微抖著手再次攥起床鋪上歡騰的手機,蔥白的指尖輕輕一劃,接聽了電話,她清清嗓子,發出的聲音又嬌又軟,宛若出穀黃鶯,“喂,老公。”
首聞孟紫怡喊老公,兼且聲線嬌柔而打顫,足以證明他女人此刻心虛得很呐,鑒於此,胡靖揚聽了,不由得心頭一軟,抿唇淺笑,進而,刻意嚇唬,不露辭色的嗓音噙了幾分漫不經心,“小嘴倒是挺甜,奈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胡太太耽擱良久,莫非自知理虧,從而,未敢接我電話?”
聞言,孟紫怡扶額,今天的事終究是被他發現了,想到這,孟紫怡暗吸一口氣,青蔥玉指心不在焉地撩起一縷秀發打著圈圈把玩幾許,繼而,強作鎮定,柔柔笑語,“哪有,我剛洗完澡,你打來其時,恰好在浴室裏吹頭發呢,吹風機聲響過大,一時不曾聽見。”話音未落,一種名叫旖旎春色的曖昧,隔著手機電波消無聲息地蔓延開來,妖冶纏綿,孟紫怡恍悟,暗罵自己腦子短路,提什麼不好,非得提洗澡,轉而一想,若能就此將他帶偏,亦未嚐不可。
然而,胡靖揚顯然未被她的欲蓋彌彰所迷惑,思路異常清晰,靜默片會,他單刀直入,語帶調侃的磁性腔調,不疾不徐傳來,“古語有雲,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這女人果然輕縱不得,一縱便上房掀瓦,胡太太高瞻遠矚,趁著你老公在前方裹血力戰,你匿藏於暗處火燒後院,何其精慧,料想我上輩子定然是拯救了銀河係,方能得此一狐狸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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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炎症反複,最近一直跑醫院,加上,正在為上架存稿,所以每日字數更新略少,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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