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孫媛媛筋疲力盡回到家中,渾身酸軟地癱靠在長沙發上,深感腰酸背疼的,於是,孫媛媛雙手叉腰,扭了扭,然後,身體懶洋洋打橫一躺,活像一條妖嬈玲瓏的白蛇似的,不願再動。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李傑,來日黃泉路上相見,你是否會厭惡如今的孫媛媛,所以,李傑,我們還是不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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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孟紫怡化了個淡妝,換上一條吊帶碎花連衣裙,雲霞披身,自帶天然的隨意感,微微皺褶的裙擺,飄逸靈動,既展現出女性的柔美,又營造著夏日的清涼,收腰顯瘦,女神味十足,跨上單肩包,踩著高跟鞋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百,奈何,旁人尤其是男士青睞讚賞的目光,孟紫怡早已司空見慣,受之坦然。
孟紫怡出門前用手機軟件叫了專車,徒步走到金柏公寓小區門口等待著,亭亭玉立,微風吹動著她及膝的裙擺,整個人被晨曦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長發飄飄,她時不時抬手撩開拂臉的發絲,一舉一動,足以吸引周遭男士直勾勾的傾慕,不掩躍躍欲試的表情。
孟紫怡站在小區門口,一手攥著手機附耳,另一手撥弄著頭發,麗姿迷人,“下飛機了嗎?”
“嗯”胡靖揚坐在車後座,轎車正勻速駛往下榻的酒店,聽著電話裏的嬌妻柔婉恬靜的聲腔,遠在國外的胡靖揚,英挺的眉宇夾著溫柔,回話的聲音,令人如沐春風,細聽之下,孟紫怡那邊略顯嘈雜,似有車聲。胡靖揚眉頭輕蹙,醇緩的聲線存眷,微斥,“難得周末,怎麼不多睡會兒,一大早就上街。”
孟紫怡聽出男人眷注的話腔,微含慍意,為著他霸道的關懷,心中一甜,低頭淺笑,片晌,孟紫怡抬頭,眺望著車來車往的馬路,勾了勾鬢邊飛揚的秀發,甜糯嬌柔的嗓音,討巧賣乖,“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老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想你嘛,想得夜不能寐,你剛去完英國,接著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意大利,愣是委屈人家獨守空房了一個多星期,人家孤枕難眠嘛。”
每每孟紫怡發嗲,胡靖揚屢屢招架不住,沒轍,但凡雄性動物,誰不受這一套啊,故而,話音未落,胡靖揚哈哈大笑,溫語,“貧嘴”。隨後,他單手抱臂,挑眉道,“那行啊,待我忙完這一陣子,陪你夜夜笙歌,屆時,你莫要哭鼻子。”
反正,轎車的中隔板已然升起,故而,胡靖揚話語隨意,葷素不忌。
男人渾厚磁性的聲線說著調侃的話語,透過手機電波不遠萬裏傳送至孟紫怡耳畔,霎時,燙紅了孟紫怡圓潤形美的耳廓,孟紫怡臉泛嬌羞,身子忸怩,啐了句,“討厭。”
為免這吃齋已久的男人嘴上沒門,扯出更荒唐無忌的話語,致使人臉紅耳赤,好歹她現今身處大街,合該注意儀容,孟紫怡清清嗓子,岔開話題,盡好賢妻的本分,“意大利那邊現在正是半夜吧?靖揚,你回到下榻酒店,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別急著忙公事。”
話落,孟紫怡眉目如畫的小臉揚笑,燦若朝霞,“我在你身邊可是裝有眼線的喔,你若是背著我陽奉陰違,我自有耳神報信,待你打道回府,你就休想大魚大肉了,繼續吃齋吧你。”末了,孟紫怡斂笑,唬著臉單手叉腰,出言恐嚇。
聞言,胡靖揚俊朗的眉毛抽了抽,這女人上一刻尚是嬌嫵的小狐狸,下一刻老虎尾巴就藏不住啦,果然,溫麗不過三分鍾,暴戾才是她,然而,奈之若何,但凡世間男子,或多或少怕老婆,哪怕是於商界叱吒風雲的他。半會,胡靖揚抬手攥拳,輕咳兩聲,繼而,語氣縱容,戲謔,“恭敬不如從命,夫人金玉良言,為夫必定言聽計從,莫敢有違。”
話語其時,胡靖揚幽幽的視線,穿透力極強,越過隔板,刺向二五沈江。前排副駕駛的二五沈江,雖則尚未得悉自己的細作行為已經被老板獲知,但是,二五沈江不知緣何,驟感脊背滲涼,繼而,不能自已地打了個噴嚏,身體隨即抖了抖。
側旁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睨了眼雙手搓臂的沈江,笑問,“沈助理這是感冒了,抑或是我冷氣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