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紳,從今日起,你將我安排入風園,以後你就聽我差遣了,若再整那些荒唐事出來,小心我閹了你!”沈畫湊近他身旁,低低地警告著,“把你手中的家主印信交給我,以後你的事情我做主!”
沈無紳雖然跟他老爹不對盤,可也是有幾分血性的,讓他交出家主印信,那沈家的事豈不是她說了算,若是她想對沈家不利可怎麼辦?
“不行!我這人雖然是個混球,這老頭子也知道,可他還是把印信交給我保管,那是他相信我再怎麼混也不會把沈家敗了,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你殺了我好了,你休想取走印信!”沈無紳脖子一昂,頗有點視死如歸的氣概。
沈畫覺得好笑:“你以為你不取我便拿你沒辦法嗎?蠢!懷山叔,家主印信你可見過?”
沈懷山點頭:“逢沈家發生什麼事,都需要取我的印信與家主印信一起蓋上,命令方能下達,我自然是見過的。”
沈無紳悲憤道:“你根本不是沈家人,憑什麼做我沈家的主意?”
沈畫嗤笑:“你的父親安然享受著我父親的庇蔭,卻在最後關頭,聯合敵人來反捅他一刀,在我看來,這樣的人更不配當沈家的人,他的家主之位是踏著我父親的血搶來的!”
沈無紳踉蹌倒退,驚恐地瞪著沈畫:“你、你、你到底是誰?”雖然他也不恥自己父親的做法,但這件事在沈家也沒多少人知曉,那一天那些人都是華家的人居多,沈禦風的那些部下早已被華家和絕畫神殿的人殺的殺,囚禁的囚禁,所以沈禦風當日才會那般孤立無援。
他看向沈懷安,對了,一定是他告訴她的,“哼,沈懷安,原來你串通這個女的佯裝我堂妹還魂來嚇唬我,目的就是想奪取我沈家之權,告訴你,休想!”
沈畫一巴掌扇了過去:“沈無紳,我沒有那麼多的耐性!既然你不肯交出家主印信,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懷山叔,你給我描出印信的模樣,連同下麵的刻字。”
沈畫直接將沈無紳的穴道再次封印了,丟到一邊去,沈懷安很快取來紙張,包括上好的凝靈紙,放到桌子上,自己蘸了墨,畫出平日裏沈禦霖隨身攜帶的家主印信。
不多時,他便將那東西畫好了,西畫大陸的畫風比起東靈大陸尤盛,幾乎人人都能塗鴉幾筆,沈懷安的畫雖然不及沈畫和沈無紳,但畫出一方印信卻是不難。
沈畫仔細看了看,心中一動,一支通體如玉的神筆便酣然在握,神筆隱隱散發著淡紫色的光澤,顯得異常神秘,沈懷安坐在一旁,能夠感覺到那神筆中澎湃的靈力。
“小姐,你、你竟是畫尊高手了!”沈懷安的神情十分激動,小姐現在的身體可是要比原先的小姐還要小一歲,可當年的小姐年僅十八歲便已經是畫皇,卻引得絕畫神殿窺視,這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而現在她以畫尊之軀再度回歸西畫大陸,可以想見,西畫大陸將會掀起多大的浪潮!
沈畫嘴角微勾:“懷安叔,若是隻有這麼點本事,可是不夠與絕畫殿主抗衡的。”
聰明如沈懷安,自然一點就透,雖然他不知道她還有什麼本事,可先前還一直懸著的心在聽到她這句話時,放下了大半。
她提筆揮就,一枚與與沈懷安所畫一模一樣的印信出現在鎮靈紙上,沈無紳士早就注意著沈畫的動作,看著她作畫的姿勢,一時間呆住了,再挪近了些,看著那幅畫,優美的線條,高超的畫法,與他收藏著的幾幅他堂妹的畫畫法一模一樣,她難道真的是沈畫堂妹!
要不然,她堂堂一介畫尊,怎麼可能對沈懷安如此客氣,而沈懷安一向是個倔骨頭,如果對方不是沈畫,他又怎會一反常態,這般恭敬。
一時間,沈無紳望著沈畫的目光十分複雜,欣喜中帶著一絲驚恐,更夾雜著幾分擔憂,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沈畫不是已經死了麼,卻怎麼又活了過來,還變成這副模樣,可比以前漂亮不少。
感覺到沈無紳思忖打量的目光,沈畫回以森森一笑:“堂哥,可看夠了?”
沈無紳一個哆嗦:“沈、沈畫?!”
“我不怕告訴你,沈家我一定會收回,你父親定會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望著沈畫冷冽決絕的話語,沈無紳幾乎軟倒在地,以沈畫現在的能力,再加上沈懷安的配合,她要想奪回沈家,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