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沈禦風(1 / 2)

救治沈禦風

沈家風園裏,沈畫含笑望著眼前緊緊抱著龍奚眼眶發紅的風傾行,站在她身旁的風夜衣悄悄摟住她的腰,手有些緊,眸底隱隱浮上一絲細微的晶瑩。

沈畫伸手環過自己的腰間,與他的手緊緊交握,她能體會得到,她也從小失去了母親,所以靈魂穿越到東靈大陸,在知道自己憑空多了一個母親時,她是欣喜的,即便當時阮心羅的神智並不清醒,可身為母親的她對自己的關心還在,讓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她又體會了真正的母愛。

在她心裏,早已經把阮心羅當成了她真正的母親。

風夜衣的處境與她何其相似,如今他救回了龍奚,一家團聚,心裏總是替她開心的。

其實,她很想開口請求龍奚救她父親,可再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剛剛經曆幾番驚險,一家三口剛剛團聚,她沒敢在這個當口壞了氣氛。

風傾行和沈紫陌在丘藍鬧了那麼一出後,未免被絕畫神殿那兩名神衛發現,在鬧出那番動靜的當夜就趕毀了玉瀨。風傾行更是在得知愛妻安然無恙後,日夜兼程趕了回來,一到玉瀨便用上了沈畫給的飛行魔獸畫作飛回了沈家,而風夜衣雖然比他們早到玉瀨,但為了不引人注目,怕神畫的靈氣波動會為人察覺,隻在夜間飛行一陣,白天還是憑腳程趕路,緊趕慢趕,還是比風傾行和沈紫陌慢上一步回到沈家。

龍奚與風傾行說了幾句話,便拭了拭眼角的淚,轉身看向沈畫,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就是夜衣這幾日念念不忘的沈畫吧?嗬嗬,長得可真標致,不過,我看著怎麼有點眼熟?”

“我的生母阮心羅是絕畫神殿的聖女。”沈畫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世,便挑她問的答了,反正自己的身世她遲早會知道的。

龍奚驚異地挑高了眉:“竟然是她!難怪……那你的生父是?”

“魔尊聶燁。”至少,她這具身體是。

“那你怎麼叫沈畫,還住在沈家?雖然我被關在絕畫神殿,不過他並沒有對我隱瞞殿中事務,當年,沈家也出了位天之驕女,天生的神畫師,也叫沈畫。”龍奚說到這,雙眸雖然溫和,卻已經帶著探究之色,雖然她不喜歡打聽人家的私事,不過,既然這個女子是自己兒子在意的人,她便不能不問。

好在沈畫原也沒打算隱瞞,“沒錯,我就是當年沈家的那位天生的神畫師沈畫。”說著,便將當年沈家被絕畫神殿和華家、自家三叔聯手毀了的事一一說來,亦不隱瞞自己魂穿東靈,附身在被下了畫咒死去的阮心羅女兒身上的事,再到她在東靈大陸發生的一些事簡略地敘述了一遍,聽得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

龍奚聽到這,拉住沈畫的手輕輕拍了拍,感慨道:“孩子,可苦了你了。”

沈畫一聽,不由一怔,旋即紅了眼,她原以為他們多少也會有些排斥,畢竟現在的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沈畫,而是占了他人軀殼的靈魂罷了。

想不到她竟反過來安慰自己,別看她麵上鎮定,心底忐忑著呢,畢竟她有可能是她未來的婆婆,自己多少要顧及著點她的感受,可是她非但不排斥自己,還如此柔聲安慰。

當年她離世時,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即便靈魂重生,也一刻不敢忘記心中的仇恨和迫切地想見親人的欲望,尤其她身上還被下了畫咒,生命再一次麵臨險境,她不曾自怨自艾,隻是默默地擔了下來。

她一路的曆程十分艱辛,可她除了在風夜衣麵前還敢表露一點外,在自己的兩個哥哥麵前,她都不敢露出自己的脆弱,因為她知道,哥哥們同樣肩負著沉重的擔子。

可現在,她卻因為一句有著母親般溫柔的話語,紅了眼,淚水像是找到了泄口的洪水,瞬間決堤。

龍奚將她攬入自己懷裏,手輕輕地撫拍著她的背,聲音溫柔中帶著爽朗:“莫哭,莫哭,以後你跟我親女兒一般,有什麼委屈你就哭出來,有我們和夜衣跟你一起擔著。”

風傾行心裏也是一陣感慨,沈畫過得確實不易,原以為自己與妻子分離這麼多年已經夠苦了,可她心裏擔著的不僅僅是與親人分離多年的痛苦,小小的肩上還擔著自己的性命之憂和家族深仇,她能扛到現在,也不易啊。

風夜衣溫柔地望著伏在自己母親懷裏哭泣的少女,對龍奚和風傾行道:“爹,娘,待誅了絕畫,還勞煩二老替我和畫兒操辦婚事。”

沈畫抬起頭,眼淚都忘了流,怔怔地看著風夜衣,他這是在說他們的婚事了,她抬頭看了看龍奚,眸底的忐忑一閃而逝,卻依舊被龍奚捉了個正著。

雖然兒子那麼小就與她分開,不過從這幾天的相處來看,她的兒子是個有主意的人,龍奚聽兒子念叨過幾回沈畫,每次說起沈畫,他的眼神總是很亮,她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兒子中意這個叫做沈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