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的拒絕(1 / 2)

白家主的拒絕

大雪簌簌地下,在天倫雪嶺的白家堡前,一個身穿獸皮無袖衣的大漢措著手在鐵門外踱來踱去。

“媽的,這白老頭存心的,這麼久不給開門,要不是老子有求於他,早踹了他的大門!”正在鐵門外罵罵咧咧的漢子正是帶著沈畫來到白家堡的奎烈。

這白家堡建在天倫雪山腳下,每日裏隻有正午那麼一個時辰的時間是暖融融的,其餘時候都是大風呼嘯,即便是皇者級別的高手若不穿那厚厚的棉衣,也抵禦不了那冷寒的天氣。

奎烈搓搓早已經冒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媽的,平日裏他在天倫雪山裏行走也不見這麼冷啊,上次來到白家堡倒是很快進去了,所以也壓根沒感覺到有多冷,這會兒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竟渾身都發顫了。

他轉頭去看立在前方俯望雪嶺下皚皚白雪的少年,少年負手而立,衣衫勝雪,身影單薄而堅挺,仿佛白家堡鐵門內那一株常年不衰的青鬆。

看著沈畫衣衫單薄立於寒風中卻笑顏依舊,似不曾感受到這般料峭的寒風似的,奎烈不禁佩服,難怪沈小姐能打敗她,人家那實力根本不是自己能比的,起碼也是尊者級別了吧。

想到這,他心底油然生起一股敬意。

感覺到奎烈注視的目光,沈畫回頭,這才見奎烈被凍得嘴唇發紫,當下露出一絲歉然,隨便從旁邊撿來一根枯枝,就著雪地迅速畫了起來。

奎烈湊近一看,那是一條大棉衣,風還在呼呼吹著,大雪紛落,卻掩蓋不住那成形的畫作,風和雪似乎繞過她和她麵前的那幅畫,落在了別處。

眨眼間,她便畫好了,丟了那枯枝,手掌發出一道微弱的玉雪光芒,若不是他挨得近,定然也看不見。

隻見她伸手往那畫裏一探,便憑地拉出一件雪白的棉衣,遞給奎烈,“拿著。”

奎烈怔住,剛剛她在地上畫的,是神畫?

他忐忑地接過大棉衣,裹在身上,異常的暖和,當下不由更加吃驚了。

剛剛她都沒有召喚神筆,也沒有畫在凝靈紙或鎮靈紙上,隻是取了一截枯枝在雪地上作畫,竟然也能畫出神畫來,這是何等神技!

奎烈並不知道,像畫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她耗費的靈力極其微弱,且以她現在尊級巔峰的神畫實力,根本不需要再以鎮靈紙或凝靈紙固形了,隻要隨便一個地方就能作出神畫。

據說,到達神級以後,則可憑空作畫,若召喚神筆,則所化之物威力無窮。

他輕輕地握了握衣角,愣愣地望著那含笑的容顏,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誰來掐他一把,這是真棉衣啊,以枯枝當神筆,雪地當紙,畫出的神畫啊!沈小姐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級別,咋這麼神呢!

他喉嚨咕嘟一聲,正想說些什麼,那緊閉的鐵門忽然開了。

迎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家家主白慎語。

奎烈看著那一臉白胡子的老頭,頓時火大,“老白,你可真不地道啊!”

白慎語瞪了他一眼:“啥叫不地道,你上次來砸壞了我家大門,喝空了我十幾壇十裏雪香,老子招待不起!”

奎烈臉一紅,翻了翻白眼,小聲道:“小氣,不就幾壇子酒嘛。”

“幾壇子酒?那你請老子喝一壇!我的十裏雪香一壇子就要百枚金幣,你那天喝的就價值千枚金幣了!”白慎語一激動,聲音就大了,沈畫在一旁聽得微微一笑。

她來之前也打聽過了,白慎語這個人還不錯,隻是有個毛病,那就是吝嗇。

其實白家所在的西琨區域雖然及不上玉瀨的富庶,也比不上丘藍的繁華,但處於西琨天倫雪嶺上的白家卻是四大家族中最富有的。

西琨的天倫雪山不僅有著許多厲害的雪地魔獸,更是生長著許多珍貴的雪參和其他價值極高的雪地藥材,光是一株雪參成色不怎麼樣也要上萬金幣,其中最為珍貴的就要屬天倫雪山之頂的雪湖上生長的千年雪湖參了,那可是真正的價值連城,絕世珍寶,據說它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功效,雖然有些誇大,卻旨在說明它的珍貴。

而且,那個雪湖可是輕易到不得的,許多人為了采摘那珍稀異常的千年雪湖參而命喪天倫雪山。

奎烈癟著嘴不說話了,白慎語哼了一聲,這才看向沈畫,半眯著眼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這位是?”

“沈公子。”奎烈知道沈畫仍做男裝打扮,是暫時不想泄露她的身份,自然是含糊介紹。

沈?白慎語微微蹙眉,這沈姓在西畫大陸並非大姓,多是在玉瀨區域。

想到那個地方,就不由得想到那個家族,那可是當年四大家族之首,如今卻物是人非。

他再次看了沈畫一眼,當年名揚西畫大陸的天才神畫師沈家三小姐沈畫早已過世,就算在世也是二十多歲了,且體弱多病,眼前的少年雖然異常俊秀,可年紀擺在那兒,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模樣,絕不可能是那位女扮男裝。而另外兩位公子就更不用說了,沈家二公子經常在西畫大陸四處遊曆,他也曾見過一麵,沈家大公子據說是一名天才幻師,但為人冷漠寡言,自然更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