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秦墨衣袖一甩,吟出詞賦最後一句。
“悵寂寥,燈火黃昏處,英雄歎!!”
一時間,大廳寂靜無聲,人們反複回味著最後一句話。
直到羌先生,他激動的打破了登文閣的寂靜,“曠世絕句!”
羌先生,華夏文壇泰鬥級人物,在華夏文壇早已成名數十年,他點評秦墨最後一句,曠世絕句!
隨著羌先生開口,台下觀眾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之前所有的不屑和嘲笑,在此刻煙消雲散了,人們敬仰的看著登文閣的秦先生,整個登文閣的氣氛,在此刻終於被點燃了!
悵寂寥,燈火黃昏處,英雄歎!
前麵所有的鋪墊,所有宏偉的場麵,所有寬闊的胸襟和氣勢,都是為鋪墊最後這一句話。
英雄歎!
在場,大多都是武道之人,多少人被秦墨這一句話,點燃了內心。
落承文聽到最後一句後,他便不由低下了頭。
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但落承文深知,他的詞賦和秦墨這首詞比起來,就像是小學生作文和名家之作相提並論,兩者實在相差太遠了。
落承文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他後悔請秦墨上台了。
正如秦墨登台前說得那句話,一首《英雄歎》而出,落承文真覺得自己飯碗要保不住了。
突然,二樓傳來聲音,“秦先生這首《英雄歎》,我出四千萬買了。”
人們不由抬頭看去,隻見秦煌趴在欄杆上,笑眯眯的注視著登文台上的秦墨。
一時間,激動熱鬧的大廳安靜下來,本來準備舉手叫價的人,全都識趣的把手放了下來,秦家公子叫價,沒人再敢喊價。
尤其,秦二公子叫價,直接四千萬!
要知道,風月樓詩賦最高價記錄,是落承文保持的,一首《虹橋賦》,買出三千萬的價格!
而這位新來的詞人,一上台,就打破了風月樓詞賦價格的記錄!
隨手四千萬的價格,也是讓人不敢再叫價了,論底蘊,在場誰也沒法和秦二公子比。
見沒人再喊價,蓉苒兒激動的喊道,“秦二公子以最高價,拍得……”
“不賣。”
突然,秦墨淡漠的聲音,打斷了蓉苒兒的話。
眾人全都傻了眼,落承文等人都呆愣了,秦二公子開價四千萬,竟被秦墨拒絕了!
這……這新來的詞人未免太狂了吧!
連秦家公子都敢拒絕,眾人都替他緊張起來,他這不是找死嗎?
秦煌也驚了一下。
他這些年,聽過太多順從的話,太多人巴結他了,以至於秦墨突然的拒絕,令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五千萬。”
秦煌伸出五根指頭,淡淡的說。
秦墨一首《英雄歎》,可謂是曠世之作,最後一句堪稱絕句,哪怕是見多識廣的秦煌,也為之心動,今天這首詞賦,他勢在必得。
不就是錢不夠嗎?
加錢就是了。
大廳安靜下來,人們緊張的注視著秦墨。
五千萬啊!
五千萬,隻是買一篇不到百字的詩賦,一個字就在五十萬!
有些好心的武道之人,甚至催促秦墨趕緊賣出去,這已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得罪了秦家,可就不好玩了。
“不賣。”
秦墨依舊淡淡的拒絕了。
“六千萬!”
“不賣。”
“七千萬!”
“不賣。”
連續的出價,連續的拒絕!
觀眾們都看呆了,這位詞人未免太愣頭青了吧!
開價的可是秦煌,秦家的二公子,哪怕曠世之作,七千萬的價格,也足以配得上了。
秦煌氣笑了。
他從未被人拒絕過。
但今天,他被一位不知名的詞人,一連拒絕了無數次。
他從懷裏取出一張支票,簽上自己的名字,隨即扔了下來,支票飄飄蕩蕩的落在秦墨腳下。
“價格你隨便填,今天你的詞,我必須要。”秦煌淡淡的話語,不允許拒絕。
一旁的蓉苒兒,急的有些站不住了。
她心裏不停的念叨,“快賣啊!快賣啊!”
然而。
秦墨踩著支票,緩緩走下登文台。
他隻留下一句話,“秦家不配《英雄歎》。”
然後,他便走了。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墨離去的身影。
他……他剛才是在說秦家不配《英雄歎》?
眾人以為自己耳朵壞掉了,聽錯了。
秦煌怔怔的看著離去的秦墨,他突然笑了,對著秦墨離去的背影喊道,“閣下既然姓秦,我也姓秦,想必來日方長,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