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喜歡骨感美的人,才能欣賞這種美麗,一般人的確有些欣賞不來。
但美麗隻是很小的一個方麵。
她身上所散發的氣質,卻是獨一無二的,令在場男性們著迷,女性們慚顏,她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一步一眸間,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氣質。
這種氣質,令人深深著迷。
她就是現今風月樓的樓主,風月樓的大當家,梅蕪。
一位無比傳奇的女子。
梅蕪出現的一刻,所有人都呆愣了大概幾秒鍾,然後,大家快速低下頭來,衝著梅蕪恭敬的鞠躬,“樓主好!”
哪怕閣樓上的慕容婉和尉遲淩天,都微微低下了頭。
風月樓樓主,哪怕焱陽高武都不願招惹的人,他們誅神世家的小輩,自然也不敢怠慢。
梅蕪隻是靜靜的和這些人招招手,她好似已經失去說話的力氣,若不是蓉苒兒攙扶著她上樓,看她脆弱的樣子,恐怕連樓梯也上不了。
“外界都傳言,風月樓主梅蕪得了厭食症,看來是真的了。”
“是啊!短短幾年間,當初絕世容顏的女子,現在瘦成了皮包骨頭,若不是身上的氣質還在,恐怕沒幾個人會來看她了。”
“唉,天妒容顏啊!”
梅蕪一人靜靜的坐在雅座上後,大廳裏不乏有一些議論聲。
不過,梅蕪隻是平淡的掃了眼,便靜靜的躺在包間的沙發上,慵懶的俯視舞台上的情形。
她身邊,站著七位丫鬟,包間外有十數位侍衛,就連蓉苒兒,也在一旁站著作陪。
隨著梅蕪的出現,風月雅會也正式開始了。
歌舞升平,一道道美味佳肴,也隨著歌舞,被服務員們端了上來。
風月樓的飯菜,總是很合大家胃口。
在焱陽眾多好吃的飯菜中,絕對是能排的上號的。
祝小雙看到美食,也乖巧了許多,大口的吃著盤裏的螃蟹,慕容婉和尉遲淩天也動起了筷子。
尉遲淩天還不禁讚歎道,“若是我們家廚師有這麼厲害,我也不用每天跑到外麵吃飯了。”
大廳的人,也是一邊開心的吃喝,一邊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風月雅會,就是風月樓給大家每個月放鬆休閑的一個地方,大家也是很開心。
不過,人們的目光,還是時不時看向閣樓的梅蕪。
作為一代絕世舞姬,她的一舉一動,總是拉扯著很多人心弦。
“梅蕪樓主又是一口沒動,連飯菜看也不看一眼。”
“唉,見怪不怪了,這兩年的風月雅會,我每個月都來,沒見過她一次動風月樓的飯菜的。”
“是啊!聽說她現在每天靠葡萄糖維持,根本連飯也不吃了。”
見梅蕪一口未動,人們也隻能歎息搖頭,對這樣的場景,已是習慣了。
將近三年了,人們從未見過梅蕪拿起筷子的時候,從未見過她吃過東西,別說這些賓客,就連蓉苒兒這些時常和梅蕪接觸的風月之人,也沒再見過樓主吃東西。
“樓主,多少吃一點吧!”
蓉苒兒擔憂的看著梅蕪,眼眶都有些紅了。
再這樣下去,厭食症遲早會要了她的命。
梅蕪一絲不動的慵懶的躺在那兒,甚至動一下,都會浪費她大量的力氣,“不吃。”她傳出聆聽的聲音,但聲音又是如此的冷漠。
人因為長期不吃飯,會導致失去了喜怒哀樂。
準確的來說,就和木偶沒什麼區別。
蓉苒兒跟隨樓主多年,已是好幾年沒見樓主笑了,她冷漠的臉,就成了她的標誌。
“唉。”蓉苒兒歎息的搖搖頭,擺擺手,讓人把飯菜端出去。
後麵陸續還有美味佳肴上來,梅蕪更是厭惡的蹙了下眉頭,示意蓉苒兒不要再上菜了。
她隻是認真的盯著舞台,看著風月樓的歌舞姬表演。
“這女孩不錯。”看到一位女孩登台表演時,梅蕪難得誇讚起來,“《紅衣姑娘》,很有詩意的歌,這歌詞寫的不錯,這女孩也有當年她的幾分影子。”
榮苒兒笑道,“這女孩是我從華語大賽上挖來的,確實是難得的藝人,現在是我風月樓的頭牌歌姬。”
“歌詞也是她寫的?”
樓主一般很少問問題,甚至很多時候,在風月雅會上一言不發,今天卻難得多問了幾句。
“不是,是我風月樓登文閣才子,秦墨秦先生寫的。”
“秦墨?他姓秦?焱陽的秦?”
“他好像來自華海。”
梅蕪不再說話了,她靜靜的聽著《紅衣姑娘》,神情也有些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