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坐在椅子上,“竇老爺子不必這麼客氣。”
“中武之事,我也略有耳聞,秦先生您現在能自由走動,您這是……”竇金寧疑狐的看著秦墨。
秦墨笑道,“暫時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我這次過來,有件事,想和竇老爺子您商討一下。”
“秦先生請說。”竇金寧放下報紙,端正了身子,認真聽秦墨講話。
“我希望能得到竇老爺子的支持,在未來能支持我登上焱陽武道更高的領域!”秦墨斬釘截鐵的說。
竇金寧一愣。
秦墨如今已算是中武之人,在焱陽很多人眼裏,這幾乎已是不可逾越的高度,已算是焱陽上層人士。
但秦墨現在卻說,他想登上焱陽武道更高的領域。
淩駕於中武之上……唯有焱陽高武!
竇金寧不由咽了咽口水。
他還是低估了秦墨這位年輕人的野心,他何止有鴻鵠之誌,簡直誌比天高!
但竇金寧並非傻子。
他在商界廝殺數十年,憨厚敦實隻是為人的性格,但做事卻絕非如此。
他盯著秦墨,仔細的思考起來。
如果秦先生隻是單純的想入高武,那根本不需要竇家的資助,他僅需通過誅神試煉,便能踏入隱蔽的高武世界大門。
而他現在,卻想得到竇家的支持,這樣的話……隻有一個可能……他想打造屬於自己的高武勢力!
打造高武勢力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想與某個高武世家對峙!
竇金寧思考了一番,當得到這個結論後,他不由倒吸口涼氣。
站隊這種事,向來是極有風險的事。
不說遠的,就說近的,洪家站隊秦先生,導致洪家滅門!
雖洪家在站隊秦先生後,家族勢力達到巔峰,一舉問鼎低武第一世家之位,但最終的結局,卻令人唏噓。
站隊,就相當於投資。
不能隻看近處,而要看的更長遠一些,洪家得一時之利,最終遭滅門之災,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竇金寧作為一個商人,必須要分析其中利弊。
他不可能因為秦墨救過他兩次命,就將竇家的寶,全都壓在秦墨身上,這不符合商人的逐利法則。
畢竟,現實社會,一切以利益看齊。
為了情義,願為此背負家族之命的,普天之下也隻有祝家這種‘傻貨’才能做的出來。
竇金寧是絕不可能的。
他仔細思考了良久。
也明白秦墨現在在焱陽的處境,雖比之前四麵楚歌強些,卻也好不到哪去,而將來想與高武某個世家對峙……這在常人眼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竇金寧很看好秦墨這支潛力股。
但他也明白,秦墨這支潛力股,現在處於行情的最低端,以後能不能上漲,更難說。
“秦先生,你能給我竇家帶來什麼?”竇金寧嚴肅的問道。
秦墨淡淡笑道,“竇老爺子是叱吒商界數十載的生意人,我能帶來什麼,竇老爺子很清楚。”
竇金寧沉默的不說話了。
如果秦墨起勢,假如有一天問鼎華夏之巔,竇家自然跟著飛黃騰達;但如果……秦墨被高武鎮壓,甚至被高武世家殺了,到時竇家也受牽連,甚至滅門的可能性,都存在!
那可是高武世界啊!
隨便一言,就能令竇家處於萬劫不複之地。
再比較這兩種可能性,其實很明顯,秦墨的勝算很小,甚至幾乎為零。
這是一項極高風險又極高回報的投資。
竇金寧腦海裏想著這些,身子都有些顫抖。
他從商數十年,還沒做過這麼冒險的投資,這幾乎是拿竇家族人們的命在陪秦墨玩!
“秦先生,光憑我竇家一個世家,可能還不足以支持秦先生的經濟基礎吧?”竇金寧和善的笑道,“畢竟秦先生所做事不小,可能未來震動整個華夏,我竇家區區一介世俗商家,豈敢獨自支撐如此重任?”
這老狐狸,聰明的很!
他與秦墨看似嘮家常的對話,其中卻充滿著兩位智者間的鬥爭,每一句話都有著很深的試探和鬥爭在裏麵。
竇金寧的話,深層的意思是這樣的。
你秦墨想得到我竇家支持,沒問題,但投資你的話,實在風險太大,你必須把這個風險分攤開來,我竇家才會考慮。
說簡單些,竇金寧希望秦墨再拉兩個世家上船,分攤風險,他竇家才會考慮上船。
秦墨不動神色的笑笑,“我已在考慮榮家和謝家了。”
竇金寧爽朗的笑了起來,與秦墨握手,“如果榮家和謝家願意支持秦先生,秦先生本就是我竇金寧的救命恩人,我竇家自然也會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