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組長說他還有些別的事。”沈延笑嗬嗬道。
戰厭看了眼遠處停著的車隊,又看了他一眼,憤怒的低聲問,“那個女人呢?你那個貼身丫鬟?”
他沒想到,沈延有一天,也敢違背他的話。
這幾年來,沈延順從的就像一隻狗一樣,不管戰厭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戰厭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沈延輕輕歎了口氣。
他望著這大雪天,回憶起了曾經的歲月。
“戰厭,你可記得,當年我把你從福安省接回來的時候,你還隻是孩子大小。”
戰厭不由凝眉,疑惑的盯著沈延,不知沈延說這些幹什麼。
“那年,你才隻有12歲,那年,你戰家老小滅門於梅花組屠刀之下,也是在這大雪紛飛之日……”
“草!”
突然,戰厭猛地衝了上來,他一把提住沈延的袖子,兩人臉近在咫尺,他凶狠的盯著沈延,“你特麼想說什麼?你特麼想死是嗎?”
梅花組滅福安戰家,這一直都是戰厭心中的痛。
給當時十二歲的他,留下了一生難以磨滅的陰影。
若沒有當初那事,他也不可能隱忍這麼多年,在沈延的生日宴上,扛戰家匾,廢沈延眼耳。
沈延目光直直的對著他。
不再像曾經一樣,低著頭畏畏縮縮的退縮。
“我想說……時隔十九年,今日大雪天,我沈某,來殺曾經戰家的漏網之魚了!”
唰啦!
紅梅組三百多人,拔出匕首,殺向身旁的梅花總部成員!
瞬間,雪地之上,血花與雪花交雜紛飛!
食楊街眾人,倒戈了!
喊殺聲、嘶吼聲在瞬間而起,紅梅總部成員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給整蒙了,在瞬間,食楊街成員將這些總部成員打散了。
局麵立馬混亂起來!
唰!
沈延拔出鋒利的匕首,衝著戰厭耳畔一劃。
兩人本就是近在咫尺的距離,這等距離,同等兩個武魂境強者,就看誰先突然出手,沈延率先出手,戰厭自然反應不過來。
“啊!”
戰厭發出一聲痛吼,他一隻耳朵,掉落在地上,捂著腦袋,他痛苦的麵色扭曲,鮮血瞬間染滿了他的頭。
他驚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台下混亂的廝殺,以及台上的沈延,這一切都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沈延,你這是造反!”戰厭痛苦的嘶吼道。
沈延舔了舔匕首上冰冷的血液,露出鬼魅的笑意,“在下紅梅組沈延,根據紅梅組‘無規則’規則,第四次向戰組長,發起挑戰!”
紅梅總部原本敞開的大門,被鎖上了枷鎖。
嘈雜的廝殺混亂聲,響徹紅梅總部夜空!
天隱,武鬥街。
鬥士團在這幾個月的沉澱下來,已經有很強的戰力了。
在紅梅組之外,他們現在算是頭號戰力。
整個武鬥街,五百多位居民,盡皆鬥士!
當他們集結在一起時,整個武鬥街都空了。
鬥士們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堆,臉上盡皆傲然之色,這段時日,他們跟著老大梅花組混的順風順水,本來這些鬥士平常就很高傲,如今更是狂妄的不可收拾。
“宋街主,什麼時候開始?”王冒笑著給梅花街街主宋苔遞上一根煙。
之前和秦街主鬧過的兩人,憑借自身溜須拍馬的本事,在秦街主死後,順利帶著武鬥街眾人歸降梅花組,身為領頭人,這兩人如今是武鬥街的負責人。
其中,宋苔更是成了武鬥街的新任街主。
宋苔吸了口煙,煙霧連同哈氣一起吐了出來,“等戰組長的電話吧!”
“給安排了兩個街道的炮灰,等那倆街道送完死,咱們在伺機而動。”
如今的宋苔,頗為春風得意。
想想幾個月前,他還被那個秦墨踩在腳下,如今秦墨已入了墳,他成了武鬥街街主,現在的自傲,也就可以理解了。
就在鬥士們嘈雜的小聲聊天時,遠處卻傳來清脆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踩在武鬥街空蕩蕩的雪地上,頗為響亮。
鬥士們漸漸安靜下來,看向了街道遠處。
宋苔扔掉香煙,也疑惑皺眉看了過去。
這時,黑壓壓的一群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人群站滿了整個街道,從街道兩頭走來,將武鬥街的道路完全封鎖了。
“這……這是紫梅組的人?”宋苔看到而來的一群人,有些疑惑。
可就在這時,百位而來之人,同時脫下他們披著的風衣,將紫梅組的風衣拋向了雪夜的天空之中。
他們卸去了所有的偽裝。
摘下塵封他們容顏之下的麵具。
琴子房、唐煜、魏楯、潘鳳……
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容,如同噩夢一般,出現在鬥士們麵前!
天隱葉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