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耗,你這帶的什麼人?”城門守衛隊長立馬擺手,令幾人將其攔了下來,同時厲聲質問道。
秦城明團,也就三千餘人,來來往往,彼此都熟絡。
秦小耗雖在明團隻是個雜役,不過邊緣人物,但城門守衛隊長,卻也認得。
“唉。”秦小耗重重歎了口氣,無奈的看了眼身旁的黑紗女子,“這不是我媽身體不好嗎?最近總是口吐白沫,時不時抽抽,我怕她得了腦血栓,想讓秦卜子先生看看。”
秦小耗不說還好。
一說,身旁的女子抽抽的更厲害了,就像個電動小馬達一樣。
守衛隊長嫌棄的看了眼這女子。
秦家和宗家,在上古戰場中也有一些旁係的婦人孩子,這些人大多安排在宗城內,負責秦宗的後勤,比如燒水做飯,收拾秦宗大城等等……
倒是聽說,秦小耗他母親就在宗城幹著雜活。
一把年紀,還來上古戰場替秦宗賣力,旁係族人,也活得確實不容易。
守衛隊長走過去,正要揭開女子頭上黑紗。
卻見從黑紗下,發出一聲嗚嗚怪聲,隨即噴出白沫來,直接打在了守衛隊長的臉上,那白沫還帶著一股難聞的異味。
守衛隊長當即後退兩步,氣的趕忙擦了擦臉。
嫌棄極了。
一旁的秦小耗,不好意思笑道,“我老媽口吐白沫,麵容扭曲,有些可怕,我怕嚇到秦城的人,就特意用黑紗遮掩了下。”
“實在對不起。”
“快!快!趕緊進去!”守衛隊長氣急的讓開道,不耐煩的招手,“看完病,早點兒出來!真特麼晦氣!”
秦小耗歉意的點頭,帶著他的老媽,進了秦城。
城門守衛們急忙將道路讓開,生怕剛才發生在隊長身上的事,再發生在他們頭上。
進了秦城。
秦小耗帶著秦墨,走到了一處偏僻角落。
此時,秦城之內,甚是安靜。
很多沒事兒的人,都早早睡下了,也隻有零星幾人,在秦城內走動著。
秦墨摘下麵紗,緩了口氣。
將嘴裏的白沫吐了幹淨,幹嘔了一陣,方才緩了過來。
這白沫是秦墨用藥草所煉製的,一路上他都含在嘴裏,這股難聞的惡心味兒,把他也惡心到了。
“秦老大,那邊就是煉丹房。”秦小耗壓低聲音,小聲道,“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煉丹房應該沒人,卜算子先生應該回他房間休息了,不過你最好還是小心些。”
“嗯,我知道了。”秦墨點頭。
秦小耗又和秦墨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他離開後,秦墨蒙著黑紗,繼續前行。
又是夜晚,還蒙著黑紗,若不是能用神識感應周圍一些動靜,幾乎什麼也看不見。
周圍雖有幾個明團之人,好奇的看了眼秦墨,他卻也引不起多大的注意。
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還沒睡的人,基本都還在修煉,或是在打磨武器。
秦城麵積比神城還要大得多。
秦墨七拐八彎,繞了好大一圈,方才找到煉丹房。
這煉丹房是一個圓形的高聳建築,就像一根如意金箍棒,屹立在秦城之中,算得上秦城內最高的建築物了。
神識,開!
秦墨眼中一道金光閃過。
他想要透過牆壁,看到裏麵場景。
突然,感到眼中一股刺痛,神識下意識關閉,秦墨身影連連後退兩步,捂住疼痛眼睛。
這煉丹房四周,竟布置了一個強大的風水陣法!
當神識想要透過牆壁時,一股無形的反噬而來,差點兒把秦墨弄瞎了。
早聽秦小耗說過,秦卜子不光精通醫道,還是頂尖風水大天師,在華夏風水之中,站於頂峰的存在,能布置下此陣,卻也看得出其風水實力,不簡單。
秦墨也懂風水術。
眼前風水大陣,算是上乘。
若想破開,恐怕還需要很長時間。
秦墨本就是偷溜進來的,不能耽誤太久,他拿出一根鐵絲,硬著頭皮,準備打開煉丹房的門。
“你是何人?”
突然,遠處身後,傳來一聲輕飄飄的聲音。
秦墨驚得一個激靈,手中鐵絲掉落在地,僵滯在原地,僵硬的轉過頭來。
一位老者,儼然站在他身後。
他手拿一把拂塵,穿著一身道袍,留著一撮山羊胡,眯著眼打量著秦墨。
“我……我……”秦墨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他身子繃的緊緊地。
已然是要暴露了。
“是宗夫人吧!讓您久等了,實在抱歉,快快裏邊請。”
沒等秦墨開口,秦卜子卻露出和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