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你知道麼?是老子給了你那徒弟最後一擊!”封向心開心的笑著,從車內大聲喊道。
“哈哈!我倆兄弟聯合擊殺你徒弟的,十數萬人圍毆一人的場景,見沒見過啊!”封離心大笑。
這刺耳的聲音,就像是一把把無情的刻刀,刻在秦墨心中。
當新傷的傷疤,被用力的揭開時,仿佛整個人都會失去全部的力氣。
秦墨如同行屍走肉跟在武師神身後,周遭的一切嘈雜,好似都與他沒關係,他隻是徑直的走著,像一個隻會行走的木偶。
神佑總部。
武師神帶著秦墨,進入了總部大樓。
龍良不知何時,早早等候在了立柱旁。
“你先走吧!我有話要和他說!”龍良不平不淡說。
武師神愣了下,“可是,鬆贏……”
“滾!”龍良厲聲嗬斥。
武師神無奈的聳了聳肩,離開了。
“你要道歉。”龍良直截了當的和秦墨說,“我知道的,你一向是個理性的人,尤其是關乎這種上鏡麵存亡的大事。”
“你的徒弟死了,我也很傷心。”
“是我沒照顧好他。”
“但……但我們還有那麼多活著的人……”
秦墨突然冷冷的抬起頭來,那雙絕冷的眼眸,就像這初冬的冰雪,冷的刺骨,令龍良霎時間停了話音。
“做個卑微仔嗎?”他冰冷問。
龍良呆愣,“什麼?”
“是我們一直妥協,道歉……直到最後,將我們上鏡麵一個個人,全都變成奴隸嗎?”秦墨冰冷說。
龍良僵硬的笑了笑,擠出一絲微笑來,“怎麼會……”
“怎麼會?”秦墨突然激動的顫抖打斷他的話,“龍良,你都特麼一百多歲的人了,還活的這麼天真嗎?”
“我們之間,從沒有妥協。”
“所有對共存理念美好的幻想,不過是弱者懦弱所幻想出來的童話故事而已。”
“龍良,你別再說了。”
“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秦墨徑直的與龍良擦肩而過。
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腳步,身影背對著他。
“我們的確是弱者,但絕非懦弱。”
這場道歉,是麵對整個共和與神佑人的。
上鏡麵的代表秦墨,要在神佑總部的頂樓天台上,當眾給整個下鏡麵道歉,為前幾天沙子替代物資的事,做出最誠摯的歉意。
同時,他還需要感謝封向心、封離心,替他解決了罪魁禍首琴子房。
兩鏡麵的物資交換過錯,琴子房成了最大的惡人,死人開不了口,所以死人最好背鍋。
當然,背後的種種,每個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隻是人們可以選擇任何對局勢有利的事實,哪怕這個事實是虛構的,也無所謂。
兩鏡麵的罪人—琴子房。
到了下午。
神佑總部大廈樓下,聚集了數十萬人!
從大廈樓下的偌大花園中,到人山人海的街道上,再到各種大廈高層建築頂上,都彙聚了數不清的人。
放眼望去,全都是黑壓壓的人群。
噪雜的聲音,就像清晨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鳥兒,響徹不停。
人們抬頭興奮的仰望著神佑大廈的頂端天台。
每一位下鏡麵的人,都在期待著上鏡麵的代表道歉。
甚至,街道上很多人掛出橫幅來。
“上鏡麵的螻蟻!給爺跪下!”
“上鏡麵人,方為我下鏡麵之奴!”
一條條帶著羞辱性的橫幅,被從中掛出,有的人大罵著秦墨的名字,囂張的聲音,在這裏從來不缺少。
當秦墨和下鏡麵的兩位領袖,同時出場時,人群徹底鼎沸起來!
“秦墨跪下!”
“秦墨跪下!”
人們振臂高呼,大喊著讓他跪下,數十萬人的喊聲,引來了天空之城的震動。
鬆贏帶著秦墨,停在了天台最邊緣。
站在天台上的,不過封向心、封離心,還有兩位下鏡麵封界者,包括秦墨,一共五人。
鬆贏特意令下方人群囂張的喊了一會兒,方才壓了壓手,示意人們停下來。
他微笑著對秦墨說,“你現在可以道歉了。”
“先感謝一下,替你鏟除麻煩的封氏兄弟二人吧!”
封向心、封離心,兩人不由傲然的挺直腰板,嘲弄的看向秦墨。
秦墨直直望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
此時,人們安靜的沒了聲響,都在期待著秦墨道歉。
“鬆贏,我知道你需要什麼?”秦墨突然說起莫名其妙的話。
鬆贏不由一愣,下意識問,“需要什麼?”
秦墨看向他,嘴角揚起一絲邪笑,“一個可以開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