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隊伍的最前方,一名騎乘高頭大馬,身穿軟甲的青年男子,威風凜凜的率隊而行,一路狂奔所揚起的塵土甚至都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
這樣強大的陣容,對他人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可力抗的災難,可是麵帶淡然的林天就這樣站在那裏,動也不動雙眸猶如一潭死水似得毫無感情色彩。
按理說換成別人現在即使不奪路而逃,恐怕也不會如此淡然,可是林天所帶給他人的感受卻讓人如此沉重,站在其身後不遠處的那兩名王家侍衛,心中在這個時候卻忽然升起一道荒唐的想法,周安慶所帶來的這些人夠不夠林天殺呢!
這個想法剛升起,兩人皆是相對而視,眼中皆是可以看到對方的震撼,隻不過這種情緒隻是停留的沒有多久,因為周家大隊已經來了。
在距離林天還有近百米的距離後,周安慶伸手示意後麵的隊伍停下,之前氣勢洶洶的狂奔而來,所帶來的聲勢甚至有氣吞山河之勢,如今停止前進,靜如泰山,甚至連一絲一毫的雜音都不曾聽到。
“武肆...經過多方查證,你乃神機密探,我現在奉城主令前來緝捕與你,望你識好歹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周安慶,現在用那種居高臨下的表情蔑視的看著眼前這位不自量力的小子,同時口中說出來的話更是無比的冰冷,其中甚至可以聽出一股陰謀得逞的意思。
“你的多方查證,恐怕是你自己的意思把,名為緝捕恐怕隻要我束手就擒,下一秒就能夠成為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把”。
林天連續兩句肯定的話語,讓之前臉上升起一抹冷笑的周安慶現在更是越加的濃鬱,同時其用那種冰冷且充滿殘酷的聲音道:“既然你知道,那麼你是選擇反抗,還是在我麵前自殺”。
“現在給你這兩條路去走,雖然兩者都是死,可是第一個選擇會讓你的愚蠢行為,牽連到你身後的那個家族”。
現在的周安慶已經不再隱藏心中的野性,用兩者方式讓林天去選擇,生活在世家之人,察言觀色還是較為強悍的,他可以從林天的一言一行上感受道此人的心性。
其乃是性情中人,王家這麼久的招待,讓他的心中肯定升起許多感激,其實在今日家族下的定論讓他的心中也是頗為忌憚,一名如此年輕的高手,背後若是沒有大勢力支撐肯定不可能。
若是他們親自動手擊殺,那麼不管如何,萬一真有人前來尋仇的話,恐怕周家也定當難以存活,雖然他們身後有同為七大宗門之一的玄劍門做靠山,可是人都死了,即使報仇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所以現在的這種選擇,讓他也不由得為自己的頭腦感到自豪,其若是自殺,那麼日後他人前來尋仇定然也站不住個理字,而且這樣也更能加大羞辱的力道。
隻不過心中的想法是美好的,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名被他確定為魚肉的獵物,其實真正的想法卻是把他這支小隊伍留在這裏。
當周安慶說完這些話後,原本緊閉的王家大門卻在這時忽然開啟,大批手持刀劍的家族武士與弟子在一名身穿藍袍的老者率領下走了出來,站在門外把手的那兩名侍衛看到此人後,連忙單膝跪地道:“參見老祖宗”。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王家老祖王祖天,現在的他心中依舊無比的複雜,甚至自己都不知究竟要不要上前相助林天,可是當他走到門外聽到周安慶所說的這句話後,即使一名僧人心中也定然發怒。
王家實力就是在弱,可是也容不得他人這樣肆意的羞辱,周安慶的這番話顯然就等於是代表著周家,四大家族在藍葵城雖然不能高高在上,但也是一隻龐然大物,現在他的心中才明白,原來在周家的眼中,四大家族就等於是一隻隨時屠宰的畜生。
所以他哪怕沒有反抗的心,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跟隨而出的人亮出武器,因為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同時,王家大批人走出,讓與周安慶同來的那些城衛軍也統一操戈而上,同時麵帶冷笑的後者更是用那雙淡淡的雙眸,看著走出大門的王祖天道:“老祖如此氣勢洶洶的率眾而出,難道是為了抵抗我周家大軍嗎”?
別看其所說出來的話中帶著敬詞,可是那說出的語氣卻讓王家的子弟雙眸中統一噴出憤怒之火,特別是隱藏在人群中的王大義,那雙陰沉且冰冷的雙眸自始至終停留在前者身上沒有移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