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晼一頭霧水，“應該是吧？大學時候見了蠻多。”
應該？也就是說自己沒試過。
陸煊嘴角不經意間揚了起來，愉快地終結了這個話題，轉而回到原本的問題上，“既然是享受，那麼我把你叫上車，是不是掃了你的興致？”
“興致？”顧晼一笑，“談不上。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現在總裁都這麼閑嗎？怎麼說，秦唐也是業界大佬，旗下還有幾家文學網站，傳媒公司，事情本來就夠多了，而且你現在不是剛接手了寰宇地產的項目？”
寰宇地產雖然名字上隻冠了寰宇，卻是早年間秦唐和寰宇聯手建立的。也就是說，陸家在這個上麵除了寰宇的股權分紅，還有來自於秦唐的股權。
並且更值得一提的是，寰宇的董事長周章唯有一個兒子周一恒，周一恒目前在國外讀書，念的還是建築設計，對經濟管理半點興趣都沒有。可以想見，即便往後周家保留股權，但這掌權人自然會易主，寰宇和秦唐都會落在陸煊手裏。而顯然，周章現在將寰宇地產交給陸煊，便是存了栽培和鋪路之意了。
這大約也是為什麼梁思言的那兩家代言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火速配合陸煊的原因。
陸煊看了顧晼一眼，似笑非笑，“你都說了是總裁，事情當然有下麵的人去做，如果什麼事都要我親力親為，那要他們幹嘛？”
“嘖嘖，資本家！”
陸煊抿嘴輕笑，“去哪？送你。”
“回家。”
陸煊眼珠一轉，“也就是說今天沒有其他活動和安排？既然這樣，帶你去個地方。”
顧晼一愣，還來不及回答，陸煊已經一腳踩了油門。
他們來的是一個小區，地段不錯，隻是似是有了些年頭。顧晼隨著陸煊上樓，在17樓停了下來。在陸煊掏出鑰匙開門的那一刻，顧晼便明白了，這處怕也是陸家的房產之一。
複式樓，樓層不高，但麵積挺大。一應裝修，家具家電十分齊全，不像是沒有人住的樣子。
陸煊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我十二歲以前都住在這裏。隻是後來秦總退休，我爸買下了他的股權，接手了秦唐，還和周叔叔成立了地產公司，越做越好。圈子也慢慢擴大，在住在這裏就有點不合適。圈子裏的傳言也多，避免麻煩，隻好隨群。這才搬了家。”
顧晼點頭。
“走吧，帶你參觀一下！”陸煊踏上樓梯，回頭伸出手。
顧晼一愣，猶豫著將手放在陸煊手心。陸煊麵上的緊張與期待瞬間轉化為欣喜，暗自使了兩分力氣，將她的手拽緊，似是生怕她掙脫一般。
剛上二樓，便看到小客廳的那架立式鋼琴。
陸煊有些不舍的鬆開她，坐在鋼琴旁彈了起來。
《卡農》。
自音樂響起，顧晼就聽了出來。她雖非專業人士，卻也知道一點。《卡農》傳說是帕赫貝爾為喜歡的女孩告白而作。
陸煊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十指白皙修長，指尖翻飛，在琴鍵上快速掃過，如同蝴蝶展翅，海燕飛舞。一個個音符仿佛有靈性一般從他的指尖躍出，叮叮咚咚，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他歪著頭看她，眼睛裏的柔情讓顧晼一怔，隻一眼，好似就能沉淪進去。
顧晼微微挪開目光，心下卻越發不平靜了。
或許她錯了，不是好似，是已經沉淪。這一刻，她倚在門框，看著他，竟生出幾分想與之攜手共度一生的念頭，腦子裏有個聲音輕輕地說：就是他了。
顧晼眸色微閃。
“如果你不打算接受，就不要拖泥帶水，藕斷絲連，對你對他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