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開車到了地方,戴好了黑色的帽子一路朝著裏麵走去,這是一座已經很久開始運作的糖廠,被薑海的公司買了下來,隻是一直沒有用上。

“那女人和那個叫謝董成的男人就關在裏麵。”薑海手下說道。

薑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徑直的走了進去,借著黑色的夜幕,他的身形顯得宛如一道魅影一般,渾身漆黑,看不清楚臉。

裏麵有幾個人坐在凳子上抽著煙,見到薑海的身形進來立馬站了起來。

“就在裏麵。”

薑海輕輕掀起一道簾子的一角,便看到了還在昏迷之中的淑雅,而謝董成則是雙腿流血,連手上都全是猙獰的血洞,這全是淑雅做的。

淑雅那天暴怒之下將謝董成戳了個七零八落,後來謝董成進了醫院,結果剛剛被送進醫院不久,薑海的手下便將謝董成帶到了這裏。

淑雅正在睡夢裏看到顧冷拿著刀子一刀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她瘋狂的掙紮,拚命的想要逃開,但是沒有辦法,顧冷站在她的麵前,神情冰涼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好像看著一件垃圾一般。

“顧冷,我沒有,你相信我,謝董成他沒有成功,我的心裏一直都隻有你,一直都是。”淑雅拚命的掙紮,竭力的嘶吼,卻突然發現嗓子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一種直達天靈蓋的窒息感讓她的思路瞬間宛如反轉了一般。

“嗚嗚嗚……”

她突然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帶著黑色頭套的男人正拿著毛巾堵住了自己的口鼻。

淑雅徹底的慌神了,她這才記起,自己在去見顧冷的路上被綁架了,如今自己正在綁匪的手裏。

那個堵住淑雅口鼻的男子看到她醒了過來,卻還是沒有放手,淑雅瞬間感覺自己的肺要炸開一般,就在她的腦子渾渾噩噩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瞪得死死的,這是大腦缺氧。

她感覺自己似乎就在死在這裏,但是手腳的束縛讓她一動也不能動,喉嚨深處的幹燥,還有那直達天靈感的窒息之感,以及胸口沉重的疼痛。

就要死了……淑雅心頭不斷的提示著自己,這是恐懼,這是對死亡的恐懼,沒有辦法消除的恐懼,這一刻,她似乎真的後悔了,後悔為什麼要招惹秦染。難道,這些人是顧冷派來的?

就在她覺得自己要死去的那一刻,突然,那男子猛地鬆開了淑雅嘴鼻的毛巾。

“咳咳咳……”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淑雅立即痛苦的咳嗽了起來。

那男子徑直的走了出去,沒有理會淑雅。

“你們是誰?是不是要錢,我可以給你們錢,放了我,放了我。”謝董成這時候也被鬆開了嘴裏的毛巾,他強忍著疼痛大喊起來“你們快給我治療,我要死了,我要被那個瘋女人害死了。”

謝董成的話裏滿是恐懼,滿滿的都是對死亡的恐懼,沒有人不懼怕死亡,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洞,謝董成每過一分鍾身體裏麵的血都在緩緩的流逝,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手腳的冰涼,已經抬不起手腳,好似手腳根本不存在一般。

“別他媽叫喚。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一個黑臉漢子怒吼一句,頓時將謝董成嚇得不輕,連連點頭。

“給他把血止了,別讓他活過來,老子就是要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那黑臉男人的前半句話讓謝董成開心不已,結果後麵的半句讓他心底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