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狐疑的又瞅了一眼蘇凝。
蘇凝立刻朝著陳永生擠眉弄眼,示意他趕緊乖乖點頭。
“是不是,陳永生?”
聽她如此生分的喊自己名字,陳永生有些不情願的回了話,“你娘親說的沒錯。”
小包子歪了歪腦袋,撲在蘇凝的懷裏,十分天真的問著蘇凝:“我不信,娘親平日裏不連名帶姓喊爹爹的,可見娘親是真生氣了,不然,為什麼不見娘親和三伯母一樣喊相公?”
噗——蘇凝一口老血險些沒有噴濺出,這小包子再也不是自己的神助攻了。
“爹爹,娘親是不是從來沒有叫你“相公”?”小包子一扭身子頓時抽離了蘇凝的懷抱,與陳永生同仇敵愾的看著蘇凝。
方才還黏著自己的人,現在就倒戈陳永生的陣營裏去了。
為了不讓他們父子二人變成同一陣營,蘇凝揪著他的鼻子:“你知道相公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爹爹就是娘親的相公,娘親就是爹爹的娘子,爹爹喜歡叫娘親“凝兒”!”小包子靠在陳永生的懷裏朗聲道。
坐在前麵趕著牛車的老者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小娘子,看來你家孩子懂得挺多!”
蘇凝瞪了一眼陳永生,隨即回話:“讓您見笑了,小孩子童言無忌,什麼都不懂。”
遂朝著父子二人坐了過去,伸出手捂住小包子的嘴巴:“以後這種話不許在外麵說,娘親答應你以後不喊你爹名字就是。”
陳仲懷扒開她的手,“那娘親喊爹爹什麼?”
陳永生也十分期待的看著蘇凝。
蘇凝一咬牙,低聲道:“大不了娘親將你爹的姓給去掉就是。”
“爹爹,你覺得呢?”小包子仰起頭看著陳永生的臉。
“好,你娘親願意叫什麼都可以。”
蘇凝這才長籲一口氣,還好他沒有要求自己喊他相公,想想那二字從自己的口中喊出來,頓時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牛車到了家門口,那車夫還特意幫著他們將米搬入了院子裏,這才同蘇凝告辭離開。
蘇凝一回頭,便見著陳永生將那五十斤大米單手抗在肩上,左手一抬起,便隱隱露出那小麥膚色的腰際線。
看的蘇凝老臉一紅,吭吭哧哧的將那五斤玉米麵和籃子裏的肉菜提入廚房裏。
“這些力氣活我來做就好。”見她臉色通紅,陳永生以為她是提不動漲紅的。
蘇凝拍了拍手掩飾自己的尷尬,“你幫我打些井水吧,我來做晌午飯。”
“糟了,忘記買凳子了!”蘇凝一拍腦袋驚呼。
“等會讓陳虎做吧!”
“他會?”
陳永生隨口敷衍了下,簡單的凳子他們都會。看了看日頭,這個時辰,嶽父應該快來了。
“一會兒我去田裏送些水。”
這一上午,陳鬆他們在田裏插秧,一口水都沒喝,隻怕是渴的不行了。
聞言,陳永生提桶的手微微一頓,瞥了一眼正滿院子追著小狼崽跑的陳仲懷。
陳仲懷立刻停下了腳步,對著蘇凝道:“娘親,我去給他們送水!”
“你去?”
“娘親,我可以的。”陳仲懷道。
正當她猶豫不絕的時候,就見著陳永生已經將裝滿水的茶壺放進了籃子裏,又放了幾個碗進去,一拍陳仲懷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