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裏清楚,不過是些流言罷了。”胡芽兒拉扯著陳秀梅。
蘇凝直接掙脫開了姚杏花的桎梏,上前甩手又是給了陳秀梅一巴掌,“怕是這些流言都是從你的嘴裏頭傳出來的吧,爹娘給你一張嘴,可不是讓你在背後說旁人的是非。”
聞言,胡芽兒和姚杏花的麵上一熱。
胡芽兒一鬆手,就見著陳秀梅不甘心被打,朝著蘇凝甩手就是一巴掌。
蘇凝早就有所防備,一隻手直接捏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腕,咬牙切齒道:“我從前是喜歡打孩子,可不代表我蘇凝就是個不三不四的人,你說我狐媚勾引男人,你倒是說說我勾引誰了?”
這村裏誰不認識誰,屁大點的事情都能傳的家喻戶曉,若是蘇凝真的勾搭了男人,那必然有一個男的,可從頭到尾,都隻說蘇凝勾引人,卻沒有說勾引的男人是誰。
“我……”陳秀梅被她捏著手腕,努力抽了回來,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一個人名來,忽的想到村裏的那個老光棍——許三炳,正要開口。
“你敢胡咧咧毀我名聲的話,這事兒我可不會輕易放過,咱們怎麼也得到裏正那好好掰扯掰扯,你憑啥汙蔑我的名聲?”蘇凝一眼就看出這陳秀梅在編謊話,心裏也更加篤定這流言必定是她傳出來的。
見她將裏正給搬出來壓自己,陳秀梅心裏有些顧忌,遂捂著臉頰道:“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蘇凝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沒做過的事情自然清楚,日後再讓我聽見你嚼舌根,咱們就去見裏正!”蘇凝走向河邊端起自己的木盆子,領著仲懷去了上遊。
姚杏花看著蘇凝的背影搖了搖頭:“我說咱們日後可別惹她,瞧著她脾氣也不小,秀梅啊,你—”
姚杏花想勸陳秀梅別自討苦吃,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見著陳秀梅一跺腳去端了自己的木盆子:“你們怕她,我可不怕!”
“秀梅,你咋不聽勸了。”胡芽兒也在一旁拉著她的手,“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好好相處才是!”
正當她們說著話的時候,就聽見一粗嘎的嗓音傳了過來:“娘,你快看,我摸了好多河蝦,可以給爹做下酒菜了。”
十歲的陳二牛正處在變聲期,光著腳丫子提著簍子朝著姚杏花走了過去。
姚杏花摸著他的腦袋:“成,一會回去,娘就給你做!”
“那我再去抓些!”陳二牛得了他娘的同意,剛要離開忽的又頓住,“娘,陳仲懷怎麼和他娘也來河邊了,還就在我跟前洗被麵,害得我都抓不到了!”
陳二牛有些不滿的撅著嘴巴。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姚杏花拍了陳二牛的腦袋:“那你換個地方抓就是。”
“才不要,要換也是她們換,那地方是我先到的。”說著一扭身子便跑遠了。
“這孩子——”姚杏花有些無奈,一回頭便發現陳秀梅已經端著自己的盆子走了。
“芽兒姐,咱們也趕緊洗了回去吧!”姚杏花道。
“恩。”二人又重新蹲回了河邊,卻沒有發現原本已經走遠的陳秀梅又悄悄的折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