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杏花的相公陳啟業本就不想招惹是非,畢竟這事兒他也聽二牛說了,孩子自己個也沒看清楚砸他的人是誰,怎麼能就這般來找事兒。
“行了,咱回去吧,以後別讓二牛去河邊了。”陳啟業拽著姚杏花和二牛回去。
姚杏花不依不饒可卻擰不過自家男人力氣大,氣呼呼的被陳啟業給拽了回去,剩下圍著的鄉親們也都散了。
然而,人群中的陳永生卻並沒有離開,站在離母女二人一尺遠的地方看著她們。
田翠蘭握著手裏的掃帚見著陳永生站在那,先是嚇了一跳,而後朝著他走了過去,“永生啊,你咋這麼晚過來了?”
她麵上雖然帶著和煦的笑容,但是心裏卻直犯嘀咕,難不成也是來找秀梅麻煩的?
遂想隨便編排個理由讓陳永生離開,可惜她的女兒卻自己上趕著走了過來。
“永生哥你咋才過來,方才杏花姐那般欺負我和我娘,你怎麼不來幫我們?”陳秀梅走到陳永生的身邊,仰著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一隻手想要伸過去拽著他的衣襟哭訴一番。
方才的情形陳永生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可沒有受姚杏花的欺負,微微一側身,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秀梅,這事兒真的不是你做的嗎?”陳永生目光如炬盯著陳秀梅的臉。
瞧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陳秀梅的呼吸一滯,原本要抓住陳永生的手收了回來,挽著鬢角的頭發,再抬眸時哪還有方才的楚楚可憐。
“永生哥,我倆自小一塊兒長大,連你也不信我,我是那種人嗎?”
陳永生冷著一張臉,後退一步:“和你一塊長大的是你哥陳輝,我滿月後便被我娘給抱了回去,對我有恩的是田大娘不是你,所以——”
“所以什麼?”陳秀梅不可置信的望著陳永生。
“所以別讓我發現這事兒是你做的,否則的話——”陳永生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陳秀梅卻有預感他會對自己說些什麼。
他是村子裏打獵的好手,那一手剝皮的手法更是讓人聞風喪膽,據說,沒有他剝不好的皮,隻看他想不想剝。
想到這兒,陳秀梅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田翠蘭聽他這般對自己的女兒說話,立刻拉下了臉:“永生,你咋和秀梅說話的,她可是你妹子,你給我走,以後別來我家!”
陳永生不顧田翠蘭的拍打,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陳秀梅,這才離開村子,回了老屋。
“娘,永生哥是不是懷疑我了?”陳秀梅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呆滯。
田翠蘭將掃帚擱在了院子裏頭,拍著陳秀梅身上的灰塵,“你說什麼傻話,別杵在這了,明日你哥從鎮子上回來了,到時候讓你哥哥給你做主。”
“娘,我不想嫁到鎮子上。”陳秀梅忽的回過頭來看向田翠蘭。
田翠蘭一巴掌直接拍在她的身上,“你再說一遍試試,你不嫁到鎮子上,難不成你還想留在村裏?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說罷,直接拉扯著陳秀梅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