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吳倩茹便徑直去了陳秀梅家中,將此事兒告知了陳秀梅。
二人一番合計,吳倩茹給她出謀劃策之後,便離開了她家,嘴角露出一抹佞笑,她就不信這回蘇凝還能好過。
“娘,我去河邊將衣裳給洗了。”陳秀梅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將發髻上那枚玉釵給取了下來,隻戴了一枝普通的簪子,端著屋簷下的木盆便去了河邊。
田翠蘭坐在屋裏守著聘禮,一雙眼睛半刻不離陳大海,生怕他又同上回一般偷了去賭。
當聽到陳秀梅的說話聲兒時,連忙起身:“秀梅啊,你將娘的衣裳也洗下。”
不管陳秀梅是否答應,直接從屋裏抱出了一大堆衣裳塞在了陳秀梅的木盆裏。
陳秀梅略有些不悅,可還是抱著那木盆往河邊去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能見到陳永生這樣的一麵,臉上帶著嬌羞挪著腳步朝著那河邊漸漸的走了過去。
因為要教陳仲懷鳧水,陳永生的上衣已然脫了,波光粼粼的湖麵上,男人赤著的上半身矯健如虎,身姿挺拔,耐心教導孩子的模樣俘獲了陳秀梅的芳心。
“永、永生哥!”陳秀梅走到河邊故作驚訝的看著他。
陳永生眉頭一蹙,同樣十分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陳秀梅嫁給木盆往那河邊一放,完全不顧旁邊陳二牛的怒視,挽著衣袖,露出兩節藕臂,“永生哥,我來洗衣裳,你這是在教孩子鳧水嗎?”
陳永生並沒有回話,給陳仲懷使了一個眼色,父子二人從河裏往岸邊走。
陳二牛則是擋在陳秀梅的身前,“陳秀梅,非禮勿視,你一個姑娘家盯著別人看,你好意思嗎?”
陳秀梅蹲在一旁抬頭看了一眼陳二牛的身板,嘴角一勾,站起了身:“陳二牛,那你盯著我看,又是什麼道理?”
“你,你這個臭女人,你——”陳二牛拿著簍子瞪著她,心裏一陣憋屈。
可陳秀梅的眼睛卻落在了陳永生的身上,見他濕噠噠的從自己身邊走過,立馬上前就要抓住陳永生的胳膊。
“男女有別,請自重!”陳永生往後一退,迅速的拿起搭在樹上的衣裳,不管身上的水漬,直接套了,“仲懷,二牛,我們回去了。”
他心中一直記著蘇凝的話,離這陳秀梅遠一些。
然而,陳秀梅今兒個是打定了主意,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放任他離開。
就在陳二牛背起簍子準備離開的時候,這陳秀梅居然朝著他一笑,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他一起拉入了水中。
巨大的浪花在耳邊響起,陳永生和陳仲懷被眼前的一幕給驚著了。
“二牛!”陳仲懷立馬跑了過去,朝著河裏喊了一聲。
陳永生十分惱怒,這陳秀梅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麵兒將孩子推下河裏,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陳二牛本就會鳧水,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撲嚇了片刻,就立馬鳧出了河麵,擦著臉上的水漬,朝著岸邊遊了過去,“我沒事兒。”
也不管那陳秀梅的死活,徑直遊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