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你冤枉我,你個賤人——”陳秀梅掙紮著,可還是被人給摁入了豬籠裏。
田翠蘭掙脫開旁人的桎梏,上前抓著那豬籠,朝著陳田祈求:“裏正,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了,求你放了她吧!”
“娘,我沒與人私通,我隻是想讓永生哥娶我,才與旁人故意設計陷害他的,我身上的牙印子是讓同村的婦人咬的。”籠子一被抬起,陳秀梅便怕了,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田翠蘭錯愕不已:“你糊塗啊,秀梅,那陳永生有啥好。”轉而求著陳田,“裏正,你放過我家秀梅吧,她隻不過是癡情陳永生,才鬼迷了心竅。”
“癡情永生?我呸,她那是下作,勾引有婦之夫,這樣的人更該浸豬籠!”姚杏花在旁啐了一口。
陳田居高臨下的望著豬籠裏的陳秀梅,而後又看向一旁站著的蘇凝,“你打算如何?”
這事兒畢竟牽引到她家相公,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好不過,如若不然,將這陳秀梅給沉了河,他得費一番口舌去與賈坤解釋。
望著邊上田翠蘭的額頭磕的頭破血流,蘇凝略一思忖緩緩開口:“裏正,這樣的人不配留在陳家村,更不配出現在陳家村的族譜上。”
陳秀梅此刻也顧不得旁的,抓著那籠子,咒罵出聲:“蘇凝,今日種種,來日我必加倍奉還。”
蘇凝湊上豬籠前,低聲道:“我等著便是,隻怕你沒有這個命。”
裏正一聲令下,眾人這才將陳秀梅從豬籠裏給拽了出來,讓自家婆娘回去取了族譜,當著眾人的麵消去了他們一家人的名字,立馬將其給轟出了陳家村。
站在村口,陳秀梅母女二人狼狽至極,背著行囊看著鄉親們和蘇凝,而後朗聲道:“蘇凝,你知道是誰給我想的這個主意嗎?”
蘇凝但笑不語,誰給她出的這個主意,她早已知曉,用不著她來給自己添堵。
“瞎咋呼啥,你們娘倆趕緊滾蛋!”姚杏花拿了掃帚趕著她們離開,心裏甭提多高興,她兒子頭上受的傷,今兒個可算是出了口惡氣。
被人拿著掃帚逐出村裏,娘倆互相對視一眼,最終背了行囊離開了陳家村,往雲水鎮去投奔陳輝了。
眾人同蘇凝一家又說了些客套話,這才漸漸的散去。
等人都走了,姚杏花這才丟了手裏的掃帚,拉扯著自家的兒子同蘇凝一道回了老屋。
一碗水下了肚,姚杏花擦著嘴角的水漬看著蘇凝:“妹子,不怕你笑話,來之前我還真怕你家永生做下那檔子事兒,怕你將苦都往肚裏咽。”
她們身為女人,男人要娶妻納妾,都由不得她們。
蘇凝看了一眼正坐在院子裏編著兔子籠子的陳永生,抿唇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我信他。”
“哎喲,瞧你,有這麼誇自家男人的嗎,姐都替你臊的慌!”姚杏花將碗擱下,“如今村裏除了這個禍害,咱們的日子也順心了不少,你們啥時候動工修建老屋,定下日子我也好找人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