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們藥堂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收拾的幹幹淨淨,怎麼可能——”白術義憤填膺,分明就是這定遠將軍故意來找茬的。

“白術退下。”張廣白一聲嗬斥,轉身出了藥堂。

蘇凝立刻上前扶著張廣白:“師父,您沒事兒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們怎麼樣?”

“無妨,今日八月十五,你怎麼來了?”

“我來請師父去家中一塊兒過節。”蘇凝扶著他上了馬車,白術將腳蹬擱在馬車上,趕著馬車回了府邸。

身後,範仁勇立刻派人跟了過去。

“師父,師兄回來了,此刻在我家中,有些事情我得同師父說。”蘇凝與張廣白坐在馬車內。

張廣白挑起簾子,看向車外,見有人跟著自己,遂讓白術將馬車趕快些,好甩開身後跟著的人。

“師父——”

張廣白按住蘇凝,示意她回了府邸再詳細說。

張府。

馬車停靠在府門外,白術讓府上的小廝將馬車牽進去,看著一路尾隨上來的人,冷哼一聲,直接將府門給關上了。

張廣白領著蘇凝去了後頭的書房,讓白術守在外頭,不讓任何人靠近,這才示意蘇凝開口。

“你說逸軒回來了,那他為何不回來,怎麼反倒去了你家?”張廣白眉頭緊蹙。

蘇凝同他解釋,並將他們的猜忌說與了張廣白聽。

“如此看來,應該就是他了。”張廣白坐在椅子上沉聲道。

蘇凝一時間有些猶豫,思忖片刻後方問道:“師父,這範仁勇為何要派人去刺殺師兄,難不成這背後是盛鴻指使的?”

“不會,盛將軍一世英名,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張廣白十分篤定,這事兒隻怕是因為——

想到此處,張廣白忽的變了臉色,抬眸看向蘇凝:“你不是說今兒讓我去你家,那可邀了盛將軍?”

蘇凝一時跟不上他的話,好半晌才道:“說了,師父,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兒?”

“昨天範仁勇帶人來查師兄的下落,我隨口說了句讓他也來,您說他會不會?”蘇凝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張廣白撚著山羊胡笑道:“他若去,咱們也不怕,逸軒又沒犯事兒,他不敢亂來,更何況有盛將軍、林大人和太醫院的院首在。”

“那就好。”蘇凝鬆了一口氣。

與張廣白約定好以後,便去街上與姚杏花她們碰麵了。

張廣白則是在書房裏寫了帖子,讓小廝送去府衙,又提了箱子,帶著白術去了賈府。

私下裏,讓白術同賈府管事的將那些種子給領了回去。

與此同時,範仁勇派去的人根本就沒有打聽到張逸軒的半點消息。

聽聞張廣白要邀人一塊兒去蘇凝家中,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想到昨日蘇凝與陳永生夫婦二人的神情,刹那間才意識到自己被他們二人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