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氏扭了身子,袖子一甩:“我兒考中了秀才,想之不盡的福分等著我。”

富生能將自己個從牢裏救出來,在她的心裏,那就是有本事的。

陳保貴嗤笑一聲,這老婆子隻看得到表麵上的東西。

“你能出來,那是我們使了六兩銀子,你以為你那秀才兒子能幹啥?”

“你胡說!”大周氏不樂意了,回頭瞅了一眼陳玉珠,見老閨女垂著腦袋不敢去看自己個。

蹬蹬瞪的跑回了裏屋,翻著想籠子,瞧著裏頭確實沒了六兩銀子,臉一白,顫顫巍巍的出來了。

“你也甭難過了,如今地裏頭又種上棉花,我已經打算過了,讓家裏的女眷都做棉衣,賺些銀錢,你就好生在家裏頭待著,往後甭再惹事了。”陳保貴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大周氏心裏的譜子也擺的正,壓低了聲音詢問:“老三去鎮上教書你不同意?”

“同意啥,也就你信他,老三和老三媳婦心思深著,你可當心著些。”陳保貴抽了一口旱煙。

大周氏卻有些不以為意,心思深又怎麼樣,不照樣得孝敬公婆。

陳保貴自然捕捉到大周氏的心思,又出言警告了兩句:“你別把我的話不放在心上,在牢房裏待了三日,你以為旁人還把你放在眼裏,老大家是個好的,你——”

不等陳保貴把話說完,大周氏頗為不耐煩,“行了,我都知道了,地裏那棉花可種完了,要不要我幫忙?”

陳保貴斜睨了她一眼根本沒搭話,起身出去了。

陳玉珠留在屋裏同大周氏說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又過了三日,鄉親們便按照蘇凝教的法子將種子點到了地裏,由於氣溫高,要時常澆水,這澆水也隻能一早一晚澆。

日日下來,地裏總算是出了苗,大夥兒也能鬆了一口氣。

陳弘武跟著去從軍的事情早早就在村裏散開了消息,這人也著實不靠譜,隻留了封簡單的書信,收拾了兩套衣裳便走了,好在裏正忙著種棉花的事兒,沒過幾日也就氣消了。

巡山的事情便交由了陳鬆暫替了陳弘武。

這一日。

蘇凝起了個大早,割了不少的草喂了兔子,又撿了數枚雞蛋,煮了好幾個水煮蛋擱在簍子裏,瞧著孩子已經吃完了早飯,便喚了來福準備進山。

尋菌菇的事情她可沒忘記。

那日將東西抱著回來後,她便將原本放雜物的小屋子給收拾了一番,打算大量培養蘑菇。

還別說,自從把葫蘆裏的靈泉滴在那菌種上,次日那菌種周邊便躥了一串的小蘑菇,喜得陳仲懷與蘇凝見牙不見眼。

“娘,來福昨天又叼了一條蛇回來,你快說說它。”陳仲懷背上自己的小簍子跟在蘇凝的身後,同她告狀。

今兒一早起來,打開門就見著一條死蛇躺在門口,險些沒把自己的魂兒給嚇走了。

來福還在一旁笑話自己。

蘇凝揉了揉來福的腦袋,“來福這是想讓你陪它玩,你別整天關在屋裏看書。”

陳仲懷努了努嘴,來福晃動著尾巴朝著和邱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