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梅懷的是男是女關她什麼事兒,蘇凝蹙眉!
不對,這話像不是在問自己,好像是故意說給馬車外頭的陳輝聽的。
“不想知道。”蘇凝搖了搖頭。
外頭的坐著的陳輝捏著馬鞭子的手微微一緊,就在他有所失望之時,隻聽馬車裏傳來的張逸軒的聲音。
“陳秀梅的肚子比一般的婦人大,且圓滑飽滿,懷的是個男胎。”
陳輝豎起耳朵聽到這話,嘴角一咧開,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馬車突然加速,蘇凝與孩子的身子往後一仰,幸虧張逸軒眼疾手快,穩住了他們的身形。
蘇凝朝他瞪了一眼:“你是故意的!”
張逸軒淡笑不語。
等馬車停在張府門外時,陳輝站在外頭喊了一聲,那聲音裏夾雜的喜悅讓蘇凝與張逸軒麵麵相覷。
“你先回府吧,我送她們回去!”張逸軒朝著外頭的車轅上一座,也不管陳輝,駕著馬車往陳家村去了。
馬車突然轉彎,蘇凝扶著車內,心裏淚流滿麵,師兄這算不算是酒駕。
明月高懸,張逸軒今晚的心情頗好,忍不住又揮了一下手裏的鞭子。
蘇凝抱著孩子差點沒將晚飯給顛的吐出來。
“師兄,能不能慢點?”她後悔了,她覺得張逸軒就是在故意打擊報複她們母子二人。
張逸軒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內的母子,瞧著蘇凝的臉色有些白,便勒緊了韁繩,讓馬車行駛的緩慢了一些。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蘇凝頭上的發髻都被顛的有些散亂,看向張逸軒的眼神也頗有些不善。
“砰的”一聲大門緊閉,不容張逸軒開口說話,母子二人已將他拒之門外。
張逸軒聽著裏頭的狗吠聲和嬌斥聲,訕訕的駕著馬車離開了。
陳富生咬牙堅持的往回走,望著遠處的燈火,嘴裏不停的罵罵咧咧的。
要不是因為陳保貴不允許自己在鎮上租宅子,他能來回的受這份罪。
“娘的——誰啊?”陳富生吃了一嘴的灰土,朝著馬車怒罵了一句。
張逸軒捏著韁繩沒有停留,方才他早就看清了路上行走的陳富生,也是故意將馬車趕的飛快,讓他吃癟。
陳富生瞧著那馬車上的人根本不搭理自個,一腳踹飛了路上的土塊,繼續趕路。
等他“披星戴月”到了家門,見正房的屋裏人影攢動著,眉頭一蹙,快步走了進去。
正房屋裏聽到動靜,大周氏挑了珠簾出來,不等陳富生踏入西廂房,便將他喚了過來。
“娘,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兒?”陳富生抬眸問道。
大周氏扯著他的衣袖,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將他拉近了正房屋裏。
陳富生瞧著正房屋裏坐著的人時,皮笑肉不笑:“爹,這麼晚了,您將長輩們喚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保貴與一老人坐在炕上,齊齊盯著陳富生,突然一笑,讓陳富生整個身上的汗毛倒豎,著實滲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