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意果然賺了。

“娘,咱們下晌就去雲水鎮嗎?”陳仲懷牽著蘇凝的手往回走。

蘇凝嗯了一聲低頭瞅著他露在外頭的脖領子,眉頭微蹙:“怎麼沒戴娘給你織的圍脖?”

陳仲懷小臉一紅:“圍脖雪白雪白的,我舍不得戴。”

“傻孩子,那圍脖就是給你戴的,你不戴豈不是白白浪費娘的一番心思,一會兒回家就戴上。”

“我等天再冷些了戴,娘,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陳仲懷是在說溫媼身份的事情。

蘇凝擺了擺手,拉扯著他進了鋪子,與方翠芝母子說了下晌要去雲水鎮的事情,便回了水巷。

來福見陳仲懷與蘇凝離開鋪子,立馬也跟著走了。

回到家中,蘇凝見蘇清河居然在與一個人對弈,不由上前一步行禮,“爹,這位是?”

“這是無涯書院的江院長。”

“江院長有禮,爹,我有話要同你說。”蘇凝朝著蘇清河低聲道。

蘇清河與江彬抱了聲歉,便與蘇凝移步到一旁說話。

蘇凝言簡意賅告訴他自個要帶著陳仲懷回一趟雲水鎮,請張廣白過來一趟,蘇清河應了,並詢問晚上是否回來用飯。

蘇凝看了一眼江院長道:“若是江院長留下用飯,那我便請師父一塊兒來家中,我回來做飯。”

“成,那你快去快回。”

蘇凝回屋裏換了身衣裳,將懷裏的二十兩銀子給藏好後,帶著來福和仲懷叫了一輛騾車去雲水鎮了。

瞧著母子二人如此匆忙離開,蘇清河不由搖了搖頭繼續與江彬對弈。

雲水鎮。

張府門前停著一輛馬車,門口站了不少的官差,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張府出了什麼事情。

張逸軒最近時常去楊家村看棉花地,所以對府裏的事情還不知曉。

白術想要偷偷溜出府去給自家公子報信,可門外的官差卻不放他離開。

“溫大人,你什麼意思?”張廣白撚著花白的胡須看著下首坐著的人。

溫榀已經來雲水鎮兩日了,可這兩日,無論自個廢了多少唇舌,張廣白就是無動於衷,不得已今日才會出此下策,想將張廣白給綁回去。

“張大夫,您曾經也是一名禦醫,為何就不願意同我去南潯鎮,齊王殿下的身子,您是清楚的啊!”溫榀心中有些難受。

張廣白冷哼一聲,離開京城之時,他就發過誓再也不為皇室中人診治,齊王的身子他自然知道,不過也猜到是誰讓齊王來的。

這個賀章之,他就知道臨走的時候他沒安好心。

“張大夫,您今日若是不同我回去,我就是綁也要將您綁走!”溫榀猛的站起身來,看著張廣白。

白術立刻擋在自家老爺身前,“你敢,我家公子可是戶部侍郎,你敢動我家老爺?”

溫榀的神色隻鬆動了片刻,大手一揮,原本守在外頭的那些官差便全都走了進來。

“張大夫,您別怪我!”溫榀道。

張廣白氣得將手裏的茶盞甩向了溫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