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白一口包子一口胡辣湯,身上頓時暖和起來,“我這不是想過來瞧瞧,若是你鋪子裏人手不夠,還能讓白術來幫忙。”
蘇凝瞥了一眼吃的正歡的白術,見他白了自己一眼,不由搖了搖頭。
眾人正吃著,忽的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身官府的溫榀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端莊的婦人。
“這位想必就是蘇娘子吧。”薛如蘭一步上前,環佩聲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叮咚的響聲。
不等蘇凝反應過來,眼前的婦人便已然握住了自己的手,讓她頗感不適。
“見過溫大人、溫夫人!”蘇凝朝著來人行禮,屋內方翠芝領著馬崢也跟在她的身後行禮。
倒是張廣白無動於衷。
薛如蘭扶起眾人,抿唇笑道:“你們不必如此拘束,今日我們是特意來感謝你們的。”
說罷,她身後的一名丫鬟碰了一匣子過來。
“這些日子,定安公主和齊王殿下多虧了你照拂,這是我的一些心意,還請蘇娘子收下。”薛如蘭打開了匣子,內裏裝著的全是她的首飾。
方翠芝與馬崢低著頭不敢搭話,心中也大驚那船上的居然是公主與皇子。
“夫人不必如此,民婦是做買賣的,若是照拂,也是定安公主照拂我們這鋪子,且銀錢已經給過,這些夫人還是收回去吧!”蘇凝後退一步,避開丫鬟遞來的的匣子。
薛如蘭見她不收,回頭看向溫榀。
溫榀擺了擺手示意她收回去,朝著張廣白道:“張大夫,請您去一趟船上,齊王殿下昨日染了風寒,我實在找不到如張大夫這般醫術高明的人了。”
張廣白冷哼一聲,他自詡醫術高明,用不著他來拍馬屁。
“既是得了風寒,那讓我徒弟去看就成了。”張廣白撚著胡須瞥了一眼退居人後的蘇凝。
“她?”溫榀狐疑了一聲。
“師父,我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你是我的關門弟子,又在吐血瘟中立了大功,不是你還能有誰?”張廣白冷了臉,這溫榀的神情他豈會看不出來,居然敢質疑自己的徒弟。
溫榀心中有些驚駭,這吐血瘟他是知道的,皇上也是因為張廣白立了功勞,才會委任張逸軒做欽差大臣,監督此次軍中棉衣的事情,可不曾想這裏頭居然還有這婦人的事情。
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些懷疑,怕張廣白是以她為借口,不願給齊王殿下看診,但轉念一想,張廣白既已發話讓蘇凝看診,她的醫術若是不濟,必定會尋求張廣白相助,這般想來——
“蘇娘子,可否願意跟本官去船上為齊王殿下看診?”溫榀朝著蘇凝道。
“是,大人,我回去一趟取藥箱。”蘇凝躬身,哪裏敢不應的。
溫榀卻告訴蘇凝船上一切東西都備著,她過去一趟變成,需要什麼藥材他也可以讓人去取了過來。
蘇凝還能說什麼,隻能跟著他們夫婦去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