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裏跟著錦屏剝板栗時,錦屏親口問她的。
“那你是怎麼想的?”蘇凝整理著自己的衣裳,看向燕語。
“大娘子,我不想跟著她去兗州,可是如果我不跟她們去的話,她們會不會找你的麻煩?”燕語有些怕蒼淩雲,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與蘇凝不同。
蘇凝招了招手讓她來身邊,握著她的小手柔聲道:“你是我的人,若是不想去就不去,她不會怪罪的。”
“真的?”
蘇凝點了點頭。
燕語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給蘇凝提了一桶熱水過來,讓她洗漱。
隔壁的廂房裏。
錦屏也給蒼淩雲提了熱水,並同她說了關於燕語的事情,想讓蒼淩雲同意。
如今公主的身邊隻有她和畫春,萬一她們二人出了事兒,隻怕公主再無可信之人。
這燕語是簽了死契的丫頭,力氣又頗大是個練武的奇才,招攬到公主身邊,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主子,奴婢是怕將來您會有危險,光是一個陸水瑤就讓您和齊王殿下兄妹之間產生了間隙,若是將來——”錦屏一邊替她搓洗著後背一邊低聲道。
蒼淩雲頓時從浴桶裏走了出來,拿帕子擦幹了身上的水跡,卷起邊上的衣裳便往身上一套,快步朝著蘇凝的房間去了。
身後,錦屏的臉慘白一片。
她惹怒了公主,還為此要讓公主去同蘇娘子致歉,她——
“主子!”錦屏立刻拿起狐裘出去給她擁上,“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去給蘇娘子認錯。”
剛走到門口,聽著蘇凝房中傳來的水聲,蒼淩雲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算了,這事兒明日從溫府回來再說。”
“是,主子。”
氤氳的熱氣源源不斷的朝著身上襲來,蘇凝坐在浴桶內,小臉被蒸的有些紅,快速的洗漱好之後,便去了榻上,搓著兔毛,打算給溫媼織一條圍脖和一雙小手套,還得給仲懷也織一雙,至於爹?蘇凝搖了搖頭,蘇清河肯定不會戴的。
雲水鎮的衙門處,此時已夜深人靜,衙差們瞧著一人騎馬過來,當下便過去攔住來人。
“張大人,您怎麼過來了?”衙役瞧著來人居然是張逸軒,遂朝他拱手道。
張逸軒朝著府衙裏頭走,“去通知你們大人,就說我有要事與他相商。”
“張大人,這麼晚了,不如……”
衙差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張逸軒的眼神駭住,那眼神簡直比冬日裏的寒冰還要冷上三分。
“小人這就去通傳。”那衙差領著張逸軒去了後院。
晏安正要與自家夫人就寢,聽聞外頭有人要見自己,十分不耐煩的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讓他明日再來。”
那衙差輕咳了一聲,根本不敢看身後站著那人的臉色:“回稟大人,是張大人要見您,是要事兒。”
砰的一聲,屋內傳來巨響,晏安迅速打開了房門,一臉討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