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玄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難道他現在是在做夢嗎,為何插在自己胸口處的劍不見了?而且他居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撐著身子慢慢起來,而後拉開了自己的衣裳,待看到胸口處那條如同蜈蚣一樣長的線時,他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若是再用力按,到時別指望我娘子給你縫合!”陳永生從古玄鶴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便醒了,他本就是假寐。
聽到有人說話,古玄鶴立刻攏了自己的衣裳,怒視著那人。
“落在你們蒼雲國人的手裏,難不成我還能活著離開,用不著假惺惺!”古玄鶴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麵具掉了,心情頗不好,而後就聽見他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這一口哨讓破廟內的人都偶醒了。
蘇凝揉著眼睛,難得今夜睡得如此香甜,還有些不大情願睜開眼,“怎麼了?”
“東萊巫祝醒了。”陳永生讓蘇凝坐起身。
蘇凝一聽這話,瞌睡立馬就沒了,直接起身朝著古玄鶴走了過去。
張逸軒也醒了,瞧著身後那人嚇了一跳,而後一下子拿銀針封住了古玄鶴的穴道,讓他不能動彈。
“你、你們想幹什麼?”古玄鶴瞧著麵前正給自己把脈的張逸軒,臉色微白。
張逸軒有些不耐煩:“嚎什麼,給你號脈,要殺你還會救你?”
“張大夫這句話說的還是人話,咱門可不是你們東萊人,連自己人都不放過。”蒼淩雲也走了過來,出言譏諷。
忽的破廟裏飛來一隻通體黑色的鳥雀,在古玄鶴的頭頂盤旋了良久,嘎嘎嘎的叫個不停,且還朝著張逸軒衝了過來。
隻可惜,它還沒啄到張逸軒,堪堪被來福一口咬在了嘴裏。
“噗——”古玄鶴一口血噴湧而出,也不知是被蒼淩雲的話給氣著了,還是心疼自個的烏鴉。
蘇凝拍了拍來福的腦袋,示意它把嘴巴張開。
來福極其不願的將那黑色的鳥吐在了蘇凝的手上,蘇凝將受驚的鳥捧在古玄鶴的眼前道:“你放心,你的烏鴉沒事兒,我們也不會殺你,就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看著突然湊近的那張在夢裏熟悉的臉,古玄鶴的瞳孔突然放大。
蘇凝察覺到他的不對,將那根封著他穴道的銀針給拔了出來,“你、你沒事兒吧!”
“我終於找到你了。”古玄鶴猛然坐起,緊緊的抓住蘇凝的肩膀。
被他這突如其來一抓,蘇凝嚇得跌坐在草堆上,手裏捧著的烏鴉也飛了。
“快鬆開我師妹!”張逸軒驚呼,用力分開二人。
古玄鶴被推倒在地,胸口的傷撕裂開來,可惜他渾然不在意,眼中綻放著異樣的歡喜。
“我、我沒事兒,你們別傷他。”蘇凝瞧著架在古玄鶴脖子處的兩把劍,伸手拽著陳永生的衣袖,又朝著蒼淩雲搖了搖頭。
蒼淩雲讓錦屏和畫春拿聖旨綁住古玄鶴的手,這才收回了劍。
“說,你們東萊到底有什麼企圖,二十萬大軍為何駐紮在雪山的山坳裏?”蒼淩雲沉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