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下。
蘇凝俏臉通紅的坐在床榻邊沿,身前的男人二話不說正脫著號服。
“你不回自己的營帳,萬一被穆校尉發現了,肯定得動軍法。”蘇凝瞪著眼前的男人。
陳永生隻脫了外裳,將炭盆往門口放了,轉身上了她的床榻上,眼神閃著矍鑠的光芒:“子時我們就要離開翎州城,你夜裏怕冷,又聞不慣這炭火味兒,我幫你暖好被褥,你再上來歇著。”
這幾日帶著蘇凝一路趕回翎州城,陳永生心細的發現了她這點。
蘇凝冷哼一聲,在陳永生沒反應過來時,吹滅了油燈,迅速脫了外裳和棉衣,鑽進了被褥裏。
“我哪有那麼嬌氣。”話雖如此,但身子卻十分老實的往陳永生的懷裏鑽。
陳永生一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替她攢緊了後背,低聲道,“我不在,若是遇上有人故意為難你,就去找盛將軍。”
蘇凝動了動身子,不滿的哼了哼:“看樣子,你和盛將軍的關係處的極好。”
虧她當初還擔心他在軍中會極力避嫌,導致他們父子二人關係僵硬,看來她是白擔心一場了。
蘇凝與陳永生已然是交了心的,這會子見她耍小性子,陳永生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我是怕你被人欺負,此去打探東萊敵情,不知凶險,萬一我——”陳永生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個軟香似玉的唇瓣給堵住。
蘇凝勾著他的脖頸,堵住他要說的不吉利話,“你肯定能平安回來,我就在翎州城等著你,你放心,這一戰肯定不會打起來的,東萊巫祝已經寫信回去了。”
陳永生將她摟著自己脖頸處的胳膊給放進被窩裏,雙腿牢牢鉗製住她的腿,“你拿什麼和東萊巫祝交換的?”
漆黑的夜色裏,蘇凝的心陡然一跳,師兄和蒼淩雲都沒有猜到自己與古玄鶴做了交易,這個男人怎麼猜到的。
真是見了鬼了。
“交換什麼?他現在是咱們的階下囚,齊王將劍往他脖子上一放,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多了!”蘇凝打著馬虎眼,想要就此瞞過去。
可惜,盡管在黑夜裏,但陳永生還是能從她的話語以及肢體動作上,察覺到她的心虛。
蘇凝掙紮著想要從他的腿彎處抽回自己的腿腳,卻被男人死死的鉗製住。
“咳咳,腳麻了,你先鬆開我!”蘇凝得不到陳永生的回話,便開始動手推搡他。
誰知,陳永生卻一把鉗製住她的腰肢,將她帶到身前,另外一隻手抓住她的腳,緩緩替她揉弄著腳踝。
“腳麻了,嗯?”
男人的氣息噴在脖頸間,讓蘇凝有些難受,卻又不好掙脫他,隻能點了點頭。
“是這隻腳麻了嗎?”陳永生摩挲著她的右腳,順勢往上撫去。
蘇凝的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在他的手快要往上探去時,嚇得軟了聲音求饒:“不麻了,好了。”
“真的?”
“嗯,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蘇凝期期艾艾一副弱小可憐樣。
她可不希望明天被人發現自己的異樣,而且兩人的身子貼的這般近,她自然也能明顯感覺到他正壓抑著體內的洶湧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