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接到消息,明日盛鴻會與齊王等人一同入京回宮,讓正在與朝臣商量著苛捐雜稅的帝王龍顏大悅。

前線戰事終止對於黎民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兒。

可當看到這密信上寫的另外一件事兒時,原本高興的帝王卻突然變了臉色,將那密信重重的拍在案桌上,惹得幾位大臣心驚膽戰。

“皇上,可是生了什麼變故?”說話的是戶部尚書顏真卿,為人公允,辦事向來老道。

蒼敖桀看著下首坐著的幾位心腹大臣,怒不可遏:“朕待範家不薄,可這範仁勇叔侄二人居然勾結東萊二皇子,險些讓軍中將士損失慘重,若不是有人拿住他,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範仁勇乃是皇上親封的定遠將軍,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會不會這其中出了什麼岔子,拿住他的人是誰?”下首突然站起一人質問。

這件事情太過突然,旁人都不敢相信。

蒼敖桀一拍桌子沉聲道:“此事乃盛將軍獨子立下功勞,又有隨行的校尉親耳聽見範統說出實情,豈會有什麼岔子,等二人到了兗州,連大人必須給朕細細審問。”

刑部尚書連柏涵立刻起身稱是。

今兒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這盛將軍居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獨子,且還在此次戰事中立下大功。

下首坐著的朝臣互相對視一眼,皆是不言而喻。

晚間的時候,陳永生帶著蘇凝等人下了樓,同掌櫃的點好了飯菜,便讓葉枝去請張廣白等人下來用飯。

荀公公也下來拿晚飯送到房間內給齊王。

蒼淩雲領著錦屏和畫春下了樓,氣鼓鼓的坐在蘇凝的對麵。

“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蘇凝給她倒了熱茶消消氣。

蒼淩雲娓娓道來,原本以為這幾日皇兄見不著這陸水瑤心思便淡了,誰曾想,她前腳剛走,後麵齊王就派荀公公領了陸水瑤去他房間用晚飯。

“你是沒瞧見她那張嘴臉——”

蘇凝不用去瞧也能聯想到,好言相勸著:“總歸明日就到了兗州,她必定會回將軍府,你且再忍忍。”

說到這兒,蒼淩雲頓住了動作,看向他們一家三口:“你們也要多注意些,實在不行,就搬到郡主府去住,萬萬不要讓她鑽了你的空子。”

這陳仲懷還在身邊,蒼淩雲口無遮攔惹得陳永生不悅,“定安公主放心便是,我不是你皇兄,對她不感興趣。”

“你對她沒意思,保不齊人家對你沒意思啊?”蒼淩雲挑眉。

正好張逸軒扶著張廣白下了樓聽到這話。

“誰對永生有意思,定安公主不妨也說給老夫聽聽?”張廣白甩開張逸軒攙扶著自己的手,吹胡子瞪眼,“老夫還沒七老八十走不動道,你就別在我麵前晃了,該幹啥幹啥去。”

這一路來,張逸軒是寸步不離張廣白身邊,惹得他生厭。

“祖父,我這不是怕你沒有從船上緩過來,所以才——”張逸軒低聲與他解釋。

“去去去,坐到另外一邊,別挨著老夫。”張廣白才不願與他同坐,拉了古玄鶴坐在自己身邊。

偌大的桌子,張逸軒瞧了瞧,臉色生變,他能坐下的地方唯獨隻有蒼淩雲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