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發出驚叫,緊接著便是陸水瑤跪在了地上。
雖說冬日裏穿的厚重,但是被石子打在膝蓋上,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受得了。
“陸姑娘,你怎麼能給他們跪下,快快起來!”人群中有個長相猥瑣的男子上前,想要扶著陸水瑤起身。
也是他一直在身後慫恿著眾人,要知道這陸水瑤可是兗州城內出了明的“柔弱”,誰不想趁機憐香惜玉一番,日後與旁人也能說上一二。
可惜,他還未上前,陸水瑤身邊的丫鬟就將他給攔了下來,“陸姑娘,您沒事兒吧!”
再怎麼不喜這陸水瑤,她們這些人也是齊王殿下派來服侍的,怎麼能讓別的男子近身。
陸水瑤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再抬眸時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你們欺人太甚!”
“陸姑娘說話可要過過腦子,別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旁人當成傻子,玩弄於股掌之間。”蘇凝往前走了一步。
陳永生緊隨其後。
“其一,我們本就不同,我乃是秀才的女兒,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你——”蘇凝冷嗤,不言而喻,“其二,定安公主曾同我說過,盛將軍當初認你做義女,有意讓你歸入盛家宗祠,可你卻說生是陸家人,死是陸家魂,怎麼今兒個巴巴的上趕著說自己是盛府的人,這盛家族譜裏可沒有你陸水瑤的名字。”
“我們夫人這話不假,昨兒個公子剛入了族譜,這上頭確實沒她的名字!”鄧管事在一旁朗聲道,態度不卑不亢。
早年些,將軍囑咐他在府中對這陸水瑤多加照顧,他也憐她一個姑娘家孤苦無依的,可誰曾到頭來卻養了一頭白眼狼在府裏。
“雖不曾有我的名字,但將軍確實是說我是他的義女啊,難不成將軍說話不作數。”陸水瑤向前一步怒視著蘇凝。
蘇凝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壓低了聲音,僅讓身邊的人聽見:“陸水瑤,你若是識相,趁早離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不給你留最後的臉麵。”
“蘇凝,我日後是齊王殿下的側妃,縱然你是皇上親封的郡主,那又如何?”見到自己,不照樣要行禮問安。
蘇凝冷哼,既然她不聽勸,她也沒必要給她留情麵。
“盛將軍自然是吐口唾沫都成釘子的,回兗州城在客棧那一日,你同齊王殿下入宮,便說過與你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你既已選了這條路,乖乖走下去便可,何必過來搬弄是非,難不成要告知大夥兒,你早就在南潯鎮與齊王殿下同住一屋了嗎?”
此言一出,原先聚攏的百姓們又往後退了一步,這等送上門倒貼的女人,實則不該信。
“郡主夫人,盛公子,我們也是聽了她的片麵之詞,才誤以為你們——我們這就速速離開。”
大家哪裏還敢再多說一句,生怕與陸水瑤攀扯上丁點的關係,到時候吃不了兜子走。
“你們——”望著做鳥獸散的人群,陸水瑤頤指氣使,卻又無可奈何。
“陸姑娘,我們還是回去吧!”身邊的丫鬟極力勸道,她丟人也就罷了,這再扯上齊王殿下可就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