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將菠菜汁混合在麵團裏,揉捏了好幾下,原本白淨的麵團變成了綠色,揪出一團一團的,揉成小圓撒了麵粉不沾手後,這才放置在一旁。
她都做完了這些,回頭一看蒼淩雲,她居然還在和麵。
“淩雲,你也不必如此擔心,那範仁勇說的話,你父皇未必會當真,再說了,四位皇子兄友弟恭,太子又早早的立下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為了爭奪皇位,兄弟鬩牆的事情來,我覺得吧還是那範仁勇在說假話,故意想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造成內亂。”蘇凝將紅色的汁液倒在蒼淩雲的碗裏。
蒼淩雲心不在焉,手裏揉著麵突然停了下來:“你是不知道刑部的酷刑,沒幾個人受過後不吐實話的,範仁勇既然開了口,那想必自然是有幾分真的,我隻是想不明白會是誰勾結東萊國的二皇子,要陷咱們蒼雲國於水火中。”
他那四位皇兄在外的名聲都是不錯的,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會是其中的誰,敢這般膽大妄為。
蒼淩雲越想越不明白。
禦書房。
自從刑部將折子遞上來後,消息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出去,這會兒禦書房宮門外跪了無數的文官大臣,紛紛嚷嚷著要求見皇上,更有甚者是要求將皇子們都召見到陛下麵前,好好逼問一番。
蒼敖桀一夜未睡,這會兒被宮門外的那些大臣們逼得更是頭疼欲裂,身邊的卓公公見此,實在沒法子了,隻得派人去東宮請太子過來。
東宮。
所有人都在為此事擔憂,但蒼淩澈卻一丁點都不在乎,竟然還在與東萊國的巫祝古玄鶴下著棋,一副悠閑自在模樣。
宮裏的宮娥們看到此情此情,不由有些猜測,範仁勇所說的那位皇子會不會就是太子殿下,否則,他怎麼還有心思同古玄鶴對弈。
古玄鶴被安置在東宮養傷,這幾日也從宮娥的嘴裏聽到些關於太子這個人的傳聞。
他是皇後的嫡長子,品貌才行與其他幾個皇子想必稍稍差了一丁點,但依舊還是名正言順的被立了太子,入主東宮。
這樣一個躬行節儉、為皇帝分憂的好太子,怎麼可能會是指派範仁勇通敵的幕後指使?
蒼淩澈一手執著白棋,瞅準了空缺落定,嘴角溢出一抹笑來。
古玄鶴回過神,放下手裏撚著的黑子,朝著他拱手:“是在下輸了,太子殿下棋藝精湛。”
“哪裏哪裏,是巫祝你在擔憂本太子,所以大意了。”蒼淩澈一手撿著棋盤上的白棋,一邊笑道。
古玄鶴也開始撿著自己的黑棋:“難道太子殿下並不擔憂嗎,萬一這盆髒水潑在了身上,你這太子之位可就要被其他三個兄弟當中的一個搶奪走了。”
反正他是東萊的人,並不介意他們自己出了亂子。
可惜,當他看見眼前人的那抹笑容時,手中的黑棋突然掉落在棋盤上。
“巫祝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蒼淩澈頗有些擔憂。
古玄鶴隻覺得眼前有些眩暈,仿佛之前是自己眼花般,輕揉著太陽穴有些不適:“太子殿下今日就下到這兒,我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往後有時間再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