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再次跪下,齊呼萬歲,將蘇凝與古玄鶴的身影牢牢的記在心中。

古玄鶴燃了三炷香交給蘇凝的手上,蘇凝祭拜過後插在了香案裏,祭祀這才算完成。

直到蘇凝隨同眾人回到了驛站,還有些恍惚,她原以為祭祀會多麽複雜,根本就沒有想到她就往祭台上一站,上了香就完事兒了。

這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正廳內。

錦屏和畫春給眾人奉了茶水,侯在蒼淩雲的身後,外頭是他們隨行的將士在守衛。

古玄鶴將麵具取下,人頭權杖也擱在了一旁,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神女不必過於憂慮,說到底我們古氏一族不過是輔佐皇室治理天下,今日祭祀也是皇室為了安撫百姓而已。”

蘇凝聞言額頭滑落三條黑線。

說白了,他們就是工具人唄。

太子與古玄鶴交好,對於他如此直言不諱也並不怪罪,反倒十分欣賞:“巫祝說的沒錯,咱們不如細細商量這作物該如何種植?人手又該如何安排?”

父皇將此事交給他去做,就是信任自己,將天下百姓的生計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他可萬萬不能辦砸了。

蒼淩雲瞥了一眼陳永生,陳永生立刻讓崇烈將五名莊稼把式給帶到了前廳。

那五名莊稼把式都是種田的好手,麵對達官貴人時難免有些膽怯,隻得看著陳永生道:“將軍大人,您找我們有何吩咐。”

陳永生待他們親和,且他們也聽說過這位少將軍曾也是農戶出身,所以自然與他親近些。

“皇上給咱們的種子,你們且瞧瞧在東萊能否種下,若是能種,便帶著東萊的百姓一塊兒去田裏種植。”陳永生將種子的名錄念給他們聽。

直到陳永生念完,五位莊稼把式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難不成這麼多種子都沒有能種的?”一旁坐著的北冥逸有些著急了。

“不、不是,是咱們得去田裏看看土質才能決定怎麼種,隻是小人聽說、聽說——”其中一個莊稼把式吞吞吐吐不敢說實話。

陳永生上前一步將他們五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看著方才那人道:“楚老爹你們都是朝廷大臣在各地選上來的種田好手,咱們這些人都是門外漢,你有啥就直說,有咱們蒼雲國的公主在,你們也都別怕,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楚老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上首坐著的蒼淩雲,又急急低下頭躬身道:“回將軍的話,小人聽說東萊國的土大多是沙土,加上東萊國四季如春,三麵環海,若是要種咱們蒼雲國的水稻隻怕很難。”

“有多難?”蒼淩雲與北冥逸同時追問。

“顆粒無收。”五位老莊家把式齊聲回答。

北冥逸的神色有些不大好,好半晌才緩緩開口:“他們說的沒錯,原先我們也曾種過,確實是浪費了不少的種子。”

廳內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