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杏花與陳啟業同時朝著那三名掌櫃的看了過去,那三名掌櫃的畏畏縮縮的側過身形,不敢與他們對視。

“回大人的話,咱們夫婦二人與郡主都是有過約定的,每月隻送些幹柴和蔬菜去碼頭的鋪子,根本不與旁人有生意往來,且咱們送的東西,在碼頭鋪子都有記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陳啟業抬手說道。

“你們是瞞著郡主和我們做的生意,自然不會記在賬上。”其中一個掌櫃的忽的開口。

姚杏花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我們陳家村如今種上了棉花,又有郡主從東萊帶回來的種子,家中又替郡主看著和邱山,日子已然紅火,怎麼會去貪你那點錢財,恐怕是你自己派人在草地河邊摘了有毒的黑雲耳,想誣賴在我們頭上吧。”

“你胡說!”掌櫃的被她戳中,有些心虛。

陳田卻上前一步拱手:“溫大人,咱們村裏開了棉花廠房,來往村中的人口便雜亂了些,前兒不久,老陳家的周婆子去河邊漿洗衣物,就看見不少外人在草地上掘黑雲耳,當時村裏好幾個婦人都看到了。”

“你們都是一個村的,自然要為她說話!”邊慎兒伸手指著陳田,十分不滿。

陳田卻不予理會他將袖子裏藏著的狀紙遞上前去:“這是我們村裏幾個婆子一起摁的手印,句句屬實。”

這也是他們為何來的這麼晚的原因。

當元寶駕著馬車前往陳家村的時候,得知蘇凝在南潯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姚杏花與陳啟業便去尋了裏正,那時剛好陳海燕在裏正家中,便回去與家裏的人說了這事兒。

這才有大周氏給陳田畫押的事情,不過她做到這些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與蘇凝劃清界限,畢竟當初自家女兒出嫁時,蘇凝送的一份賀禮,才讓她的老閨女沒那麼寒酸,沒有被外人看清了去。

白紙黑字,加上幾個婆子的紅手印,確實比姚杏花夫婦二人說的話有力度多了。

驚堂木重重一拍,溫榀直接下令讓府衙的官差將這三個滿口胡言亂語的人杖責五十大板,至於跑堂的小二,則是每人杖責三十。

眾人還來不及驚呼,就被官差給押了下去。

瞧著他們被杖責,跪在堂上的邊慎兒臉色難看,嚇得跌坐在地上。

蘇凝朝著她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聽聞刑部尚書大人斷案最為公允,想來對於這件事情定然不會包庇,溫大人不如將她送回兗州城,由刑部尚書邊大人親自斷案吧。”

溫榀略一思忖也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邊柏涵自己料理為妥,遂應允了蘇凝的要求。

“來人,將她押入大牢,明兒個一早送回兗州刑部。”溫榀示意官差將人拉下去,又對著圍觀的百姓道,“明兒本官會帶人查封他們的火鍋店,都散了吧。”

“蘇凝,你這個殺人凶手,就是你害死了水瑤姐姐,你等著,隻要你敢來兗州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邊慎兒被帶下去時朝著蘇凝怒喊著。

眾人聽到這話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