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沒將消息走漏出去,怎麼她就找上門了?”張廣白接過白術遞來的帕子擦了擦被打濕的衣裳。
陳永生眉頭緊鎖,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忽的抬眸看向身邊的暗衛,那暗衛立刻跪了下去。
“主子,昨夜裏屬下隻給老將軍去了信物,並沒有走漏半點風聲。”
陳永生輕咳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嚇得張廣白急急起身:“你也不必著急,先回房間,我且去看看,說不定是我那徒弟送了什麼過來,並不是因為你。”
陳永生不敢輕視,隻得先回房避避。
等收拾好殘局,張廣白這才讓小廝去開了府門迎接元寶進來。
一路去往廳內元寶無不環顧著周圍的一切,隻是在這眾多的小廝人群當中根本就沒有發現暗衛的身影。
“你先在這等會兒,老爺馬上就過來。”小廝俯身對著元寶道。
元寶抱著綢緞站在廳內候著,不多時便見著張廣白帶著白術從廊下穿了過來,且一臉的笑意。
“喲,這是我徒弟讓你送來給老夫的嗎?”張廣白撚著花白的胡須看著元寶手裏的綢緞,“還是我徒弟有心,眼看著要入夏了,還特意讓你送匹緞子過來。”
張廣白坐在上首,心下落定,自以為是蘇凝讓元寶送匹綢緞,遂示意白術去接了過來。
白術剛要上前去取,卻被元寶側身避開,朝著上首坐著的張廣白屈膝,道明了自個真正的來意:“今兒小的來是有一事兒想鬥膽問問張大夫。”
聞言,張廣白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麵上卻不盡顯露出分毫,“什麼事兒,你說便是。”
“我們少將軍可在您的府上?”元寶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張廣白的一舉一動,不肯錯過他臉上分毫的神情。
張廣白將身子往後一靠,手上的茶盞擱在一旁笑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家少將軍不是在東萊麼,怎麼可能會在我這裏,再說咱們兩鎮隔得這麼近,他待在我這兒算什麼,還不如回家去,那小子黏我徒弟黏的緊。”
白術在旁低著頭忍不住唏噓,他家老爺也越來越會撒謊了。
沒瞧出任何端倪,元寶隻好拱手告辭。
等他一走,張廣白從椅子上速速起身,讓人將府門給關上,匆匆忙忙的去了後院將此事而告知了陳永生。
殊不知元寶去而複返,轉身拐入巷子裏正要偷偷潛入府邸裏,不想被尋來的葉樹看見,拉扯著他趕往陳家村。
經此一事兒,陳永生便速速搬離了張府,在隔壁的巷子裏租賃了一家小院子養傷,等夜裏元寶再次潛入張府時,根本沒有發現所謂的暗衛以及陳永生。
今年的枇杷多,一部分送去了碼頭鋪子裏,另外一部分則是送到了蘇凝的府上。
葉樹趕著馬車帶著三筐子枇杷往回趕,其中一筐送去了張府,另外一筐則是送到了溫府,還得了薛如蘭的回禮,是東萊特有的蜜瓜。
“大娘子,這蜜瓜真甜,咱們碼頭如今比以往更加熱鬧了,不少的客商都停在咱們這兒,還有東萊的百姓。”燕語咬了一口蜜瓜吃的滿嘴都是汁水不管不顧的拿袖子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