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齊貴妃與齊王殿下向皇上求情,加上張大人與你家夫君又為東萊平定了內亂,此事皇上才不予以追究,這日子讓欽天監選了個黃道吉日。”
“怎麼這般急切,按理說公主嫁娶,禮儀應該繁多才是,難道是皇上為了懲罰淩雲,故而?”蘇凝心中有些不安。
薛如蘭安撫著她,讓常媽媽去外麵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壓低了聲音朝著蘇凝道:“聽聞公主也有了身孕,因著怕旁人看出端倪,所以這才——”
“原來如此。”蘇凝眉眼裏帶著笑意。
這下婚事便是板上釘釘,誰也不能否決的了。
外頭又是一陣吵鬧,原來那些青年橈手們又賽了一場,分出了勝負。
溫媼與陳仲懷趴在欄杆上看著那些橈手們,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拍手稱好。
“仲懷,你如今考中了童生,將來是不是要去兗州?”溫媼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擰著一雙秀眉有些不大高興的望著陳仲懷。
陳仲懷反身調整了坐姿,略哼了哼:“自然,我可是要做大官,將來為百姓造福的。”
他這話惹得船上的人生笑,元寶和平安也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來,卻被陳仲懷給瞪了一眼。
葉叢則是十分維護陳仲懷:“你們笑什麼,我家公子將來肯定能做大官的。”
溫媼撅著小嘴:“那你什麼時候去兗州?”
他若是去兗州城,恐怕日後隻能一年去看他一次了,若真是這樣,那他會不會將自己給忘記了。
“我娘說等在兗州城郊置辦好田地產業就過去,想來也就一個月左右。”陳仲懷略一思忖便將蘇凝同自己說過的事情告知了溫媼。
溫媼一聽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要與他分開,當下便哇哇大哭起來。
“你、你怎麼還哭了!”陳仲懷嚇得站起身,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哄她。
船艙內的薛如蘭與蘇凝聽到外頭傳來的哭聲,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起身去外頭查看。
這一看,當下嚇了一跳。
“媼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快鬆開!”薛如蘭有些氣急,吩咐身邊的常媽媽上前將其拉開,這孩子怎麼如此不知羞恥,居然、居然——
蘇凝也沒想到自家小包子也有被人非禮的時候,她原先還想著自家這小豬將來會拱了誰家的白菜。
現在看來,不用她操心,這水靈靈的小白菜自動送上了門。
“你、我、娘!”陳仲懷的小嘴上還殘留著溫媼的口脂,嚇得朝著蘇凝身前跑了過去,抱著她的身子略有些驚慌。
“蘇凝,我替媼兒向仲懷賠個不是,這丫頭被我們慣壞了,回去我就罰她抄寫《女訓》,跪祠堂!”薛如蘭狠狠的斥責著溫媼,麵色頗有些難看。
“嗚嗚,娘,我不要,我就要同仲懷在一塊兒,他要去兗州,我也要同他去。”溫媼哭得梨花帶雨,完全不管不顧。
“常媽媽,將她帶回去關在房間裏。”薛如蘭甩開她拽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