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軒將她藏在被褥裏的補品悉數拿了出來,且一一分類放好,什麼時候要吃哪一個也都按照順序排列好。
對於主子吃補品這事兒,錦屏和畫春誰都不敢多言,因為就連太上皇和太妃都不敢管。
誰讓張大人是醫家出身?
這事兒得聽他的。
“畫春,小郭莊的事情料理的如何,可有橫生枝節?”張逸軒將東西分類好後親自擱在了一旁的箱籠裏。
畫春猛的被詢問,悄悄瞥了一眼自家主子,見自家主子並無任何需要遮掩的,遂將小郭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了夫妻二人聽。
蒼淩雲喝著補藥聽了這話差點沒被燙著。
“此話當真,那李弼安為了一個陸水瑤居然敢傷害蘇凝和孩子們?”這人到底有沒有腦子,那陸水瑤是什麼貨色,他怎麼就瞧不清楚?
畫春點頭稱是:“奴婢覺得那人的神智有些不清了,隻怕刑部到時候問不出什麼要緊的。”
“不是說有認證物證,刑部尚書會秉公執法,且那李弼安隻不過是李府的一個庶子,李大人可不會為了一個庶子去做傻事兒。”張逸軒坐在榻前,接過蒼淩雲手裏的碗,替她吹涼了些喂給她喝。
蒼淩雲拿帕子擦了擦嘴,一口接一口:“相公,你說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我皇兄,畢竟蘇凝是被他當初所為牽累,況且那陸水瑤是死有餘辜。”
張逸軒舉起勺子道:“你忘了當初陸水瑤是如何陷害的你皇兄,此等秘事說出去會有損你皇兄的顏麵,更何況他們人都不在兗州城,你就算是遞了消息去,恐怕這事情也早就淡了,何必給他們徒增煩惱。”
“可是蘇凝她們未免太冤了……”
張逸軒失笑,將空碗擱在邊上:“旁人都是偏袒自家人,你啊,是胳膊肘往外拐!”
“什麼外人,蘇凝可是你師妹,又是我的閨中密友,怎麼算外人,你說這話虧不虧心。”蒼淩雲雙手叉腰,橫眉倒豎有些生氣。
張逸軒不與她吵架隻道:“這事兒刑部會給盛家一個公道,況且皇上會護著盛家的。”
如今盛長靖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怎麼可能會受委屈。
蒼淩雲速速脫了鞋子準備躺在炕上歇著,卻被張逸軒給阻止了。
“陪我出去走走。”
“不去。”蒼淩雲拉過被褥蓋在身上,側身背對著張逸軒。
錦屏和畫春見此,十分有眼色的退出了禪房內。
自從主子懷孕之後,整個人的脾氣都有些捉摸不定,但唯獨隻有張大人能製服得了主子。
所以這個時候,她們還是不要在這兒礙眼的好。
蒼淩雲緊閉著雙眸,耳朵卻豎著,聽到關門聲後,心中一喜,人總算都離開了,她可以自己安安靜靜的吃會兒酸梅了。
剛從被褥裏掏出攢盒,下一刻卻被身後的人奪了去,緊接著背後有人貼了過來。
能如此親密的擁著自己的,出了張逸軒還能有誰。
蒼淩雲歎了一口氣,幽幽怨怨道:“就不能讓我吃自己想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