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檀香彌漫在整個大殿內,一時間靜的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

不空伸手擋在二人的中間看向陳永生:“施主,小僧可以替你解決這事兒。”

“你?”陳永生拽著古玄鶴衣襟的手放了下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一個十歲的俗家弟子說要幫他,這小和尚可知自己所說的是何事情嗎,就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來。

古玄鶴捋了捋身前的衣襟不再散漫,神情異常嚴肅起來:“不空乃是西園寺方丈座下的弟子,其聰慧異於常人,能窺人心中所想之事。”

陳永生蹙著眉頭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的小和尚,這麼說來方才他說能夠幫自己,是窺探了自己的內心的想法?

不等他開口相問,不空親自證實了他的問題。

“沒錯,小僧確實能聽到人心中所想,若是施主想解決問題,可將小僧帶在身邊。”不空雙手合十道。

帶在身邊?

這是要讓他帶這個小和尚回蒼雲國,窺探女兒心中所想?

這——

古玄鶴兩手一攤:“我近日來已經很少夢見那異世,想來機緣已到,這巫祝的身份也該輪到下一個人了。”

“可他是一個和尚,我怎麼能帶他回家,還窺探我女兒的內心呢?”陳永生有些煩躁的在大殿中來回走動著。

相比他的煩躁不安,另外兩人明顯要鎮定許多。

“明威將軍,咳,有件事情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古玄鶴站起身來十分鄭重的按住了陳永生。

陳永生頓住腳步:“你說。”

“西園寺方丈曾給不空算過,他這一世有一情劫需渡,所以他不是和尚,你也無需將他當成和尚,就當是給你女兒帶回去了一個——”

“一個什麼?”陳永生磨著後槽牙,全然知道他們二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

“一個大夫,還能是什麼。”古玄鶴訕訕的開口,避開陳永生那要吃人的眼神。

不空上前一步道:“你們需要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小僧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至於小僧的情劫未必就是施主內心所想。”

陳永生第一次覺得被人窺探內心的想法後有種被當眾剝了衣裳的羞憤感,無論這小和尚如何詭辯,他的內心都不想答應。

可是那個係統怎麼辦,他們難道就任由女兒三歲時被綁定,然後他們作為父母的卻束手無策。

萬一女兒因為這個係統發生了什麼意外,他們又該去找誰!

不空依然如鬆柏似的站在他的麵前。

陳永生看著他這一副皮相,忍不住蹙眉,什麼俗家弟子,什麼情劫,都沒有女兒的性命重要。

“既是俗家弟子就該穿了僧袍,普度眾生。”陳永生冷著一張臉,口吻極其不善。

不空沒有任何的怨言:“一切依施主所言便是,三日後,小僧在碼頭的船上等您!”

他話剛說出口,陳永生原本想說的話全被他說了去,遂瞪了一眼古玄鶴離了大殿,由宮裏的小太監領著去拜見東萊皇帝。

勤政殿。